方言今天中午本来有研究生班的一堂课,但是他还有事儿,只能请假了。
他不光是要请假,下午的时候还要把沈占尧带到学校里去,先给学校的教授们上一趟课。
主要就是让沈占尧亲口讲述下瘀血汤的医案。
他的医案可没有方言写的那么详细,里面好多细节只是看医案是不知道的。
还是让他自己讲讲最好。
也就相当于是先做一个讲座的预演。
今天一大早查房,张福的情况已经接近正常了,方言都不得不佩服这个下瘀血汤功效真是牛批。
至于其他病人,今天情况明天都在好转。
那个被家里人整疯的卫先生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有发病陷入一种痴呆状态,后来喝了药,他立马又回过神来了,反复对着方言和周围医护人员确认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同时询问他家属是不是真的没在。
确认后,卫先生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开始陷入某种极端的松弛中,让方言有种看到《肖申克救赎》主角在越狱后那种精神状态的即视感。
不过方言也没空和他聊了。
赶紧查完了房,他就立马去门诊大楼了。
这会儿虽然才七点四十,但是周老已经带着她爱人在等着了。
方言赶紧和他们打招呼:
“不好意思,久等了!”
甭管他们是不是提前了,客气就行了,老干部最吃这套。
周老连忙摆手,笑着说:“不耽误不耽误,是我们来早了,想着早点看完不耽误你后面的事。这是我爱人……她姓刘。”
“刘阿姨!我这么叫行不?”方言一边开自己诊室的门,一边询问。
对方笑着答应道:
“行行行,怎么不行!”
方言推开诊室门,侧身让周老和刘阿姨先进来,顺手把窗户开了条缝。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能让诊室里的空气更清新些。
他指着桌前的椅子:“您二位坐,我先给刘阿姨把个脉,您慢慢说情况就行,不用急。”
刘阿姨刚坐下,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方大夫,我这失眠真是熬人,每天晚上躺到两三点还没睡意,好不容易睡着了,外面有点动静就醒,醒了就再也睡不着,白天头也昏沉沉的,饭也没胃口,整的我最近都吃安眠药了,结果还是作用不大。”
方言伸出手搭在她的寸关尺上,说道:
“很常见,之前我家里父母还有老丈人丈母娘都有这些问题,而且这方面的病人也接触了不少,无非就是那几样,开点药吃个一两副,自然就睡得着了。”
“来,张开嘴,我看看舌头。”
说完,刘阿姨张开嘴,方言看到她舌体胖大有齿痕,舌苔薄白,且润。
方言对着刘阿姨说道:
“嗯,好了,你这个应该是有点虚火,这东西就算是吃安眠药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