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看右看看，克莱恩意念闪动，整座位于灰雾之间的巍峨宫殿瞬间垮塌，残垣断壁融入雾气之中，钢筋混凝土、玻璃、塑料等材料从灰雾中涌出，迅速在他身旁搭建出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
那是属于他，属于“周明瑞”的房间。他脑海中倒是有一点猜测，“巨人王庭”内的危险，以及暗天使的状态，或许与“源质”的力量有关。
至于阿蒙希望两人去一趟的巨人王庭，优先级自然是排在最后的。
而剩余的非凡特性，以及源于“混沌海”的污染，都被留在了仍站在原地的身体内。
直到肉眼已经无法看到沉入地平线的建筑，安吉尔才开口问道：“阿蒙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片刻后，安吉尔的镜子替身、克莱恩的历史投影分别以自己的方式消散，两盏马灯也回归了自己原本所处的那段历史，不存在光源的研究所再次变得一片漆黑。
“大部分应该都是，‘暗天使’萨斯利尔的部分和我在白银城看到的，以及询问阿罗德斯的信息可以相互验证；巨人王庭很可能就是‘神弃之地’的唯一出入口，否则真实造物主的信徒不需要通过那片神战遗迹进入此处，大灾变的幸存者也不会几千年都没有找到出路。
否则几位流落到不同时代的“穿越者”们，肯定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祂的呢喃随着身体被黑影覆盖，再次掉进深坑逐渐沉寂。
“切尔诺贝利”外的荒原中，安吉尔和克莱恩的本体会合到一处，远离了这些历史甚至比第一纪元还要早的建筑群。
很快，她眼前出现了那道淡金色长发的身影，耳畔传来了比平时更加冷淡的回应：“什么事？”
“她居然知道我们的投票方式。第四纪的特里尔？‘幽灵帝国’？还是……”
“应该就是他，否则阿蒙不会刻意找出格里沙的手记摆放在一起。”
因为就在刚才，他已经彻底消化完“古代学者”的魔药，对这份源质的掌握更进了一步。
在无人的荒原中与安吉尔吻别，看着她的身影如镜子破碎般洒落在地，克莱恩心情灰暗地提着马灯向东走去，背影在不时亮起的闪电中显得有些孤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