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邻人说道:“公子来迟一步,前几日租住此房的二人退了租走了。”
走了?就算孙广成住进了浙江会馆,也该留个人手用于往来交通吧?怎么胡莽那厮也一道儿去了?
心下百思不解,又翻身上马往回返。方才出了巷子,就听路边一处火烧铺子有人重重咳嗽一声。陈斯远扭头观量,那人不是胡莽还是哪个?
陈斯远不动声色,继续骑马前行,寻了个偏僻巷子进得其中。略略等候片刻,果然便见胡莽那厮寻了过来。
二人碰头,胡莽冷着脸道:“怎么才来?昨儿个怎么没见你人?”
陈斯远冷笑道:“你道荣国府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老爷给我派了差事,昨儿个忙了一天,今儿个才闲暇下来。”
胡莽冷哼一声,说道:“孙老进了浙江会馆,声势也造了些,下晌就给你派帖子。”
陈斯远思量道:“这回还是老一套?”
胡莽闷声道:“问那么多作甚?明儿个见了孙老,你自然就知晓了。”
交代清楚,胡莽也不多留,瞪视陈斯远一眼,随即匆匆错身而过朝着远处行去。
陈斯远暗自咬牙,如今行事全靠自个儿,实在寻不出人手盯梢。再这般下去,只怕自个儿迟早是那案板上的鱼肉。转念又想,也不知那三位好汉如今落脚何处,若是打个晃直接离了京城,那先前岂不是白结交了?
这日不到晌午便回返自家小院。闲来无事,干脆陪着香菱一道儿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