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龙韬领着两个面目阴鸷的刑讯科员走了进来。
“人抓来了吗?”洪智有问。
“抓了,就在隔壁。”龙韬点头。
“吴次长,谷组长,余科长,那咱们就开始吧。”洪智有道。
吴志清点头,冷峻威严的翻开了本子:
“况富春,去年9月 ?”
“我,我记不得了。”况富春浑身发抖道。
“好。
“那咱们就问近一点的。
“今年2月 ,跟谁见面了?”吴志清森然发问的时候,浑身汗毛直立。
要不是余则成提前通了风告诉他,洪智有暗中动过手脚。
这上边记载的,现在只怕是他的大名。
“这都隔了一个多月了,我真想不起来了。”况富春皱眉道。
“不是,老吴,你到底啥意思啊。”
他有些不耐烦道。
“那我来告诉你吧,2月 。
“给了他五根金条。
“还为他牵线搭桥向在场的富商筹集了两万美金的活动资金。
“根据柴前日记里的记载。
“你就是红票华东局特派的高级间谍,代号秘使,是也不是?”
吴志清继续逼问。
“我不认识什么柴前,这是污蔑,是陷害。”况富春鸣冤不认。
“来人。
“带进来。”
吴志清一摆手。
几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商人被推了进来。
“怎样,你还不肯招吗?”吴志清冷漠道。
“我不认识他们。”况富春死不认。
他是知道党国的规矩的。
招了,直接马场町。
不招,也许陈诚长官还能救自己一把。
“我提议,抄他的家,看看有没有其他证据。
“聂曦。
“谷组长是刑讯高手。
“你陪他刑讯,顺便学一学。
“对待敌人,有时候不能太仁慈。”
吴志清吩咐副官聂曦道。
“是。”聂副官领命。
“谷组长,靠你了。
“我那边审计的事没忙完,先走一步了。”
吴志清吩咐了一句,起身而去。
到了办公室。
他带上门道:“二位,短时间内,在没有陈长官的确切态度前,我看况富春是不会招认了。
“他家里能抄出东西吗?”
“当然。
“比如他私自签发未填名字的特别通行证。
“恰好朱燕在出海关检查时,亮出的通行证,正好又是‘况富春’签发的,这样一对不就巧了吗?”
洪智有笑道。
吴志清暗叫惭愧。
朱燕真正的通行证是他签发的。
要不是洪智有提前截胡了老郑,所有的一切,就是钉死他的证据。
“况富春怕不会认。”吴志清道。
“他会认的。
“我调查过,他拿通行证在私下售卖,卖给了谁,出了多少张,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洪智有道。
“次长您放心,智有算无遗漏。
“只要朱燕女士回到大陆后,不出问题,您就是安全的。”
余则成低声附和道。
“智有同志,谢谢了。”吴志清道。
“叫我智有吧。”
洪智有觉得那俩字太沉,委婉的拒绝了。
……
延平南路,破旧的二层小洋楼。
陈诚正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
他近来胃痛的厉害,一日三餐皆是粥水半拉馒头,身形愈发清瘦了。
打分田逐渐落实,湾岛在自己的经营下日趋安定,委座又搞来了美援后,愈发的看自己不顺眼。
再无昔日在京陵时,‘非辞修之误,一切在我。’的休戚与共。
哪怕他平日极尽恭谦,也依旧无法减去委座眼底的凛冽寒意。
“陈院长,况太太来了,说有事相求。”警卫上前汇报。
“嗯。”陈诚合上书,站起身道。
很快况太太上了楼来,一见面就给陈诚跪下了:
“陈院长,求求你救救我家富春吧。
“他被关起来了。
“说是勾结红票。
“陈院长,他可是一直跟随您的啊,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会去勾结红票。
“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