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拳头在墙上一砸,气的肺都炸了。
现在陷入了僵局。
货,他自己运不出去,没这能耐。
找人吧。
他是建丰的人不假。
但用这块招牌保命还行,干这种勾当,他可没这个胆子。
在津海他能找的人似乎也只有站长和洪、余了。
眼下两人生了嫌隙,咋办?
李涯垂头丧气,往办公室走去。
……
洪智有回到了站长室,吴敬中正在喝茶。
“站长,白的事怎么处理?”洪智有问道。
“你看李涯这人能喂熟吗?”吴敬中沉声问道。
“很难。
“如果没有延城的经历,他就是第二个刘雄。
“只认红票,不讲感情。
“或者说,只对您讲感情。”
洪智有道。
“你以为刘雄跟我讲感情?”
吴敬中双目一凛,别过头冷哼阴冷道:
“那是他认为享受生活是对的,默许我敲诈这些地主老财,假如他知道我和红票有任何关系,第一个打我黑枪的就是他。
“李涯也是一样。
“骨子里那股执拗、桀骜,光靠嘴上那点漂亮话和虚伪的笑容是遮掩不住的。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自我主义者,只有自己的精神圣土,容不得别人半点与违。
“你对他一千桩一万桩好,只要有一桩逆了他的意,他就会翻脸无情。
“哪怕是亲爹,他也能毙了。”
吴敬中食指一抖,早已看穿一切。
“老师不愧是研究过哲学的人,明辨分毫啊。”洪智有道。
“人性这种东西你见多了,什么尿性过一眼就能看出来,算不上什么本事。”吴敬中笑着摆了摆手。
“老师,那这些白?”洪智有道。
“既然喂不熟,那就别喂,上点刀枪棍棒。
“让他疼。
“要不,他是不会长教训的。
“过去我对人总是宽仁,现在想想有时候仁慈也未必是件好事啊。
“一不小心就会有人骑头上来拉屎撒尿!”
吴敬中眼神一厉,正然道。
“明白。
“我知道怎么处理了。”洪智有道。
站长说的对啊。
和气生财的前提是,对方讲和气。
无论是原剧,还是自己这些次的经历、观察来看,李涯骨子里是容不下人的。
既然“和”不了,那就只能“棍棒”伺候。
“喂,调度室吗?
“肖楷在吗?
“叫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洪智有回到办公室,拿起了电话。
……
情报处办公室。
司机肖楷快步走了进来:“陆处长,洪秘书打电话叫我过去。”
“又是找你下棋吧。”陆桥山笑道。
“是的。
“下边就我和米志国棋下的不错,他有时候叫的米志国,有时候叫的我。”肖楷道。
“那就去吧。
“洪秘书人还是不错的,让着点,兴许他还能赏你点零钱。”
陆桥山温和笑道。
“好的,陆处长。”肖楷领命而去。
“洪秘书。”
见了洪智有,他恭敬问好。
“快坐。”
洪智有示意他入座。
泡了茶,给他拿了点干果、糕点,摆开棋盘两人边吃边下。
“洪秘书,你这的饼干真好吃。”肖楷边吃边道。
“这个叫沙琪玛,外国人发明的。
“你喜欢吃,待会我给你多拿点。”
洪智有很随意道。
“洪秘书,你人真好,大家私底下都喜欢跟你派活。
“要选副站长是站里投票的话,您肯定是全票通过。”
肖楷发自肺腑的说道。
“副站长得有衔,陆处长还差不多,我肯定是没戏了。”洪智有落了一子,淡淡笑道。
正说着,余则成走了进来:
“洪秘书,李队长刚刚来找我,求我把那批白拉……”
“哟,肖楷在啊。”
一见有外人,余则成连忙笑着打住了。
“那个洪秘书、余主任你们忙,我,我下次再陪您下。”肖楷很识趣的起身道。
“好。
“等等,把吃的拿走。”
洪智有拿了几块彩纸包的沙琪玛,塞给了肖楷。
“谢谢洪秘书。”
肖楷欢天喜地的拿了出门而去。
路过情报处。
他刚要快步掠过,就被陆桥山喊住了:“进来,咋不懂规矩呢。”
肖楷这才回过神来。
他是陆处长的人。
去别的办公室派活,是必须要回来汇报的。
“是,是。”肖楷连忙低着头折了回来。
“拿的什么啊?”陆桥山皱眉不满道。
“杀……你马。”肖楷结结巴巴道。
“拿来。
“没点见识,这个叫沙琪玛。
“你倒还挺有口福呢。
“不懂人事的狗东西!”
陆桥山一把拿了过来,打开边吃边问道:“洪秘书找你说啥了?”
“就是问我爸妈身体咋样。
“哦,他还问我我妹夫的馄饨店生意好不好,要不要在咱们站外边开个分店,说可以帮忙找……”
肖楷一提起这事就兴奋。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桥山脸一拉,打断了他。
“你这脑子一天到晚想些啥呢,你是保密局的司机,不是街头卖大葱的。
“净打听些鸡毛蒜皮的屁事。
“仔细想想,他有没有说站里的正事,尤其是站长、我和李队长的。”
陆桥山点了点他道。
“嗯,好像没……”
肖楷琢磨了一会儿,双眼一亮道:
“有。
“余主任刚刚去找洪秘书,说什么李队长那批,求他处理了。
“他见我在场,就没往下说了。”
“你确定余主任说李涯用的是求?”陆桥山敏锐的抓住了字眼。
“没错,就是求。”肖楷很确定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陆桥山抬手示意他下去。
“陆处长,我,我的……”
肖楷尬笑了一声,指了指陆桥山桌上的糕点。
“拿走,拿走。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