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隨著都察院的洗牌,李士实得以上位。过了没多久,隨著大议功的进行,作为支线的“边宪、萧肿案”被裴元拿出来攻击何鉴。
得以洗白的边宪、萧重新以右副都御史的身份回到了都察院这两人一个是杨一清的人,一个是杨廷和的人。在右都御史缺位的时候,这两个右副都御史同样像是两把刀抵在了李士实背后。
杨一清面对这局面十分难受,偏偏又奈何不得。
因为他现在主要的敌人是杨廷和,而且现在已经大大处於劣势,如果再和大学士费宏开一条战线,那杨一清就可以直接告老还乡了。
好在这局面杨一清虽然难受,但是有这两个侍郎在,吏部偶尔也能得到费宏的相助,这就让他只能忍了下来。
但是,事情很快就会不同了。
陈金在江西的时候,不但约束不了各地徵召来的乌合之眾,甚至自己也大贪特贪。
江西,那可是费宏的家乡啊!
更加让陈金被动的是,有土兵抢了费宏的家乡,为了討大学士高兴,居然还把抢来的小男女当做奴隶送给了费宏。
费宏和陈金撕破脸的结局,就是吏部右侍郎蒋冕彻底陷入了尷尬之中。
蒋冕早年经歷过一次丧妻之痛,那时候在都察院的陈金对蒋冕很是赏识,就把自己的大女儿给蒋冕做了继妻。
翁婿之间的关係,也很不错。
等到蒋冕的后台和他的老丈人开始对干,处境最尷尬的就是他了。
蒋冕在费宏和陈金面前两面不是人就不提了,他还在杨廷和与杨一清的对抗路边缘瑟瑟发抖。
裴元想著蒋冕,不由感嘆,又是一个未来的大学士。
只是此人乃是翰林庶吉士出身,又担任著吏部侍郎这样的官职,本身就前途无量,该怎么利用那时候的危机,把这人爭取为自己的盟友呢?
裴元想著,对云不閒吩附道,“你继续让人盯著这件事,看看陈金什么时候会入京。”
云不閒听了略有些不解,迟疑的指了指自己,“我?”
“怎么了?”裴元有些不明白。
云不閒为难道,“卑职恐怕做不到啊,卑职虽然有些人脉,但大多是京中的三教九流,如何能知道前线都御史的行踪?”
裴元有些异的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陈金的事情的?”
云不閒赶紧解释道,“是因为这些天,我一直在让人留意著其他钱庄的宝钞兑换价格。听到有人说起,过些日子陈金就要班师回朝了,也不知道朝廷还有没有放赏的宝钞。听意思,那些人想趁机涨一涨价钱。”
裴元懂了,想必就是那些消息有力人士吧。
裴元感兴趣的向云不閒问道,“那你觉得宝钞的价格会因为这次陈金的班师上涨吗?”
云不閒犹豫了下,也认可了那些宝钞商人的判断,“卑职也觉得有可能。我听说现在朝中没多少钱了,前些日子,就连陛下都被迫从內承运库拿钱出来炒宝钞了。
“朝廷放赏给的少了不好看,给的多了又拿不出,就不如用宝钞塘塞了。”
“一来军功放赏,使用宝钞也是惯例,二来可以小钱办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