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内阁出现空缺,或者需要补强,那么靳贵绝对是很有希望直接入阁的人选。
因为他不但是杨廷和的门生,而且他担任主考官的正德六年会试,还出了个状元杨慎。若是礼部还有“恩科”这个果子在,靳贵不介意去礼部再走这一遭,可是现在“恩科”的甜美汁水已经提前被李士实吸光了,他何必去推动这桩费力不小,未必会落多少好处的事情。
而且李士实直接点破了礼部尚书人选的那点潜规则,让靳贵意识到了李士实的这番举动,绝对是有意而为的。
靳贵也不多言,直接告辞。
等靳贵走了,心中不太踏实的李士实。连忙让人去通知了裴元。
裴元对此毫不在意,他在大方向上的布局已经完成了,李士实政治上的出卖虽然后果严重,但是等到洗牌完成,各方又会流畅的形成新的关系。
裴元这会儿也没工夫立刻出手,把恩科的事情敲死。
这些天他除了密切的关注着朝中的动向,也在接收从山西按察使司衙门转运来的弥勒教徒。
这些弥勒教徒在教主李福达的组织下,掀起叛乱,在山西一带四处劫杀。
后来李福达膨胀了,喊出了那句“我有大分,宜掌教天下”的话。
然后李福达就带着几百小流氓打潼关去了。
只能说,虽然关中之地确实是好地方,但是这位弥勒教主明显有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那踏马可是潼关!!
不是靠马扎、酒瓶就能敲下来的!
等到这帮叛军溃散的时候,李福达趁乱逃走,不少弥勒教徒都被抓获。
正好京中的“三河驿案”牵扯到弥勒教,主要负责追查此案的山西按察使司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这些弥勒教徒统统打包,送来了镇邪千户所。
上次裴元去见朱厚照的时候,大致提起过此事。
朱厚照有心索性把“三河驿案”都栽到弥勒教身上,然后给内阁次辅梁储一个交代。
不然的话,若是按照之前的猜想,无论是追查到宣府,还是追查到朝中的法三司,都可能引发一系列的后果。
反倒不如将错就错,就认定是弥勒教杀得人。
裴元对朱厚照的这个想法,持高度赞成的意见。
何况这些弥勒教徒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凭这些弥勒教徒早年叛乱的时候,王良、李钺这些妖僧想要做内应打开边塞,让达虏小王子入寇,就足以判他们一死了。
裴元审问他们也是想从他们口中得知李福达的一些消息。
靠陈心坚家传的吃饭手艺,千户所从这些弥勒教邪教徒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裴元让人把和李福达相关的资料,都秘密整理了。
接下来,就看武定侯郭勋什么时候被拉下水了。
在陈心坚的努力下,一些弥勒教的高层详细的供述了“三河驿案”的一些始末。
等陈心坚兴冲冲的拿了供词来给裴元看时,裴元看了几眼就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