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加了阉党魁首的纳妾宴,那我还干净吗?
留志淑慌得一批。
他脸色发白的低声对霍韬和田赋说道,“慎言,还真有阉党。”
留志淑是怕这两个还没进入官场的小白,还真来一个莫忘初心,跑上去大放厥词。
那么特么就把老子坑惨了。
田赋自然是不吭声的,从裴元把梁次摅的人头摆在他的桌子上,他就回不了头了。
一旦他敢反水,无论是梁储,还是裴元都会对他血腥报复。
与其那时候里外不是人,还不如一条路走到底。
但是霍韬就不同了。
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正义感的。
他还是个未入仕的举人,在他的心中清流就是对的,阉党就是错的。
裴元之前能够和他有不错的交情,完全是因为有过一系列的铺垫。
裴元借着“梁次摅案”和霍韬分清敌我,又借着和清流名臣张琏的关系,模糊他和这些读书人之间的界限。
然后又向他展示了天子的纸条,让霍韬明白裴元背后是有人的,而且还是“君君臣臣”所要效忠的天子。
那霍韬自然就想借一把力,寻求平步青云的机会。
所以当裴元露出阉党大佬的姿态时,霍韬实在有些接受不能了。
他下意识的和留志淑靠拢抱团,有些慌乱的低声问道,“留府台,现在该如何是好,咱们要不要这就离开。”
留志淑吓了一跳,他怕的就是这样的愣头青。
留志淑连忙稳住霍韬,“且不必慌,这时候若是离开,针对性太强,必然会得罪了谷大用与丘聚。”
“这两个家伙乃是和刘瑾并列的‘八虎’之一,不好惹啊。”
霍韬闻言稳住了心神。
他刚才一时慌乱,也是失了分寸。
梁次摅的事情他还有大义名分,能跳出来叫两声,这时候刻意针对谷大用与丘聚就很不明智了。
毕竟就连清流的头面人物,吏部尚书杨一清和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都能称兄道弟,他一个小举子算哪根葱啊。
留志淑安慰完霍韬,自己也纠结起去留的问题了。
他的视线落在跟随在两大太监身后的小太监身上,接着目光落在了小太监手中捧着的礼物上。
礼物!
留志淑额头的汗流下来了,他给裴元的礼物,是用手书的一幅字,做了个卷轴。
里面的题诗不免有些虚情假意,又写了些祝福称颂的东西。
真要哪天裴元落了网,这可是铁铁的勾结阉党的证据啊!
留志淑心神慌乱的谋及霍韬,“贤弟,我刚才送了裴元一幅字,这可有些不妥了。”
霍韬听了也瞬间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