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看玩笑般瞧着两人的臧贤,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
这、这不正是他准备拿来劝说甲方的方案吗?
李士实听裴元说的这么确凿,甚至还具体到了最关键的三个关节,不由来了精神,“贤弟请讲。”裴元先笑问道,“以都宪之见,想要恢复宁王府的兵马,应该要拜哪个衙门?”
李士实闻言,知道这锦衣卫千户要卖弄。
他心急知道答案,当即想了想说道,“以老夫之间,应该去找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天下兵马总归是要受这两处节制的。”
裴元听了笑道,“错了。”
李士实闻言一愣,他皱眉思索片刻,不知道错在哪里。
裴元看着李士实,淡笑着说道,“走兵部的路子,就要受兵部的节制。走五军都督府的路子,就要受五军都督府的节制。我一个千户官,头顶上有人管着还觉得不自在。宁王这么大的藩王,肯定也不想的吧。”
李士实听了悚然而惊,险些站起来。
但是看裴元那副模样,又似无心,又似有意。
李士实不由吃吃问道,“贤弟怎么会这么说?”
裴元摊摊手,笑道,“以己度人而已,我都不想让人管着,猜宁王也是。”
李士实这才松了口气,把那惴惴不安的心放下。
接着他念头一动,意识到裴元话中的意思,顿时心热起来,“这么说,裴贤弟有对的路子?”
裴元嘿嘿一笑,“当然。”
接着他下意识就想在李士实面前把拇指和食指搓一搓。
只是想到现在的场合,以及旁边神色越来越诡异的臧贤,裴元很快就意识到,这个要钱的机会,把握不住了。
就算他不说,臧贤也会开口。
这个闯三关的政治突击,本就是臧贤操盘的。
裴元只能遗憾的让李士实白嫖一次。
李士实果然忍不住问道,“那以贤弟来看,该如何是好?”
裴元奉上免费的答案,“当然是从礼部着手啊!”
“礼、礼部?”李士实听了有些懵逼。
这个答案别说他迷糊了,就是说给宁王,宁王也得蒙圈。
当然,更蒙圈的是旁边的臧贤。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裴元。
这、这又是我的词儿啊!
裴千户右手虚握轻挥,仿佛握着鹅毛羽扇。
他对李士实侃侃而谈道,“都宪想一想,宁王要恢复的王府兵马是什么?”
李士实低头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