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实在想了,也可以和铁子说说自己的烦恼。
只不过今天刚发生这种事情,裴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半夜出去搞事。
裴元又回味了下铁子的新版本,好像因为长期包裹的原因,偏向绵软,远远不如秦凌波沉实。
说起秦凌波,裴元就没那么上心了。
之前将秦凌波俘获的时候,因为担心梅七娘会再找回来,一直是让宋春娘看管的。
裴元不相信宋春娘会是那不偷腥的猫儿。
不过裴元也没有太纠结。
当一个女人曾经标过价格,无论她再怎么好,也很难让裴元太过珍惜。
第二日一早,陈头铁就急急回报。
昨天入夜前,他就紧急赶到了桃源县,把事情和王敞说了。
王敞听闻要分银子,知道是裴元先前谋划的那事。
功劳不管怎么争,也不会少。
他堂堂的南京兵部尚书,难道还不能绕开陆完自己往上报功吗?
银子的事情,要是耽误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而且朝廷征伐霸州军的官军,就分头驻扎在宿迁和徐州,万一这些人也听到风声,跑来索要那八万两银子。
单凭南直隶那点小胳膊,拿什么和人家的粗大腿叫板?
所以王敞立刻把各卫所的指挥使叫来,说了此事。
那些指挥使一开始还没听明白。
等到王敞向他们解释了那八万两银子的由来,一个个都心头火热激动不已。
之前他们踊跃的跑来攒这个败仗局,洗兵员上的缺口只是其次,真正要命的是洗掉那些军备的缺口。
江西的那些矿工和朝廷打的有声有色,兵器哪来的?
不都是用黄金、用白银、用赤铜从他们手里换走的吗?
更甚至有一些装备很可能流入了某位藩王的手中,对此,这些指挥使们既心里有数,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把这些军备缺口合情合理的洗掉。
如此一来,就算在江西战场上发现没有磨去编号的兵刃,也可以解释是霸州叛军从营地抢走的,之后怎么流转,自然没有他们的事。
所以这些指挥使们,才既愿意出人,又愿意出钱。
如今倒好,当初“摆下空城计,单骑退霸州”的王大司马竟然告诉他们,他曾经秘密上书朝廷,为他们争取到了一笔饷银。
而且这笔银子的数目,竟然高达八万两。
除此之外,王大司马还拿出来当初交钱的名单,赤裸裸的表示,按当初交钱的比例分配。
有些之前掏钱少的指挥使听了,难免心中有些不乐意。
但王大司马之所以按这个名单发钱,摆明了就是为当初那笔钱回报他们的。
你不服,你为什么掏的少?别人为什么掏的多?
亲疏远近体现在钱上,自己活该就是了。
而且对于大多数指挥使来说,这八万两银子分下来,已经是他们给王敞那些钱的数倍了,这笔白拿的钱,他们才不计较那点差距。给就好。
于是各位指挥使热烈的拥簇着王敞,好话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