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长期跟着清流集团混日子的武将,对清流党人的骚操作,他是一清二楚。
一个个口号喊的惊天动地,到了要具体干活的时候,经常搞的一团糟。
明明坐拥最丰厚的政治资源,却拿不出几份亮眼的政绩。
当年和阉党开干,他们被人家压着打。
后面和勋贵集团对掏,又被人家压制。
现在又和内阁对上了,结果依旧处于下风。
倒不是竞争对手多强,主要是清流集团一旦占据优势,必定会捅出篓子来。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白莲教之乱。
本来只是为了搞点事情,给朝廷施加压力,为倒阉做准备。
阉党是被打压了下去,怎奈他们这帮操盘的玩儿崩了,直接要了大虞帝国的半条命。
如果不是勋贵集团逆风而起,大虞帝国早就没了。
朝廷刚缓过一口气,他们又利用勋贵系大佬不在朝堂的机会,成功坑死了舞阳侯,引发了文武大乱斗。
为了安抚勋贵集团,被迫开了勋贵入阁的先例。
本以为他们会吸取教训,万万没想到,事情没过几年又跑去鼓动永宁帝亲征。
这一波后果更加严重,直接导致亲近文官集团的永宁帝,被迫退位平息众怒。
遭受重创之后,还不知道安分。
紧接着没几年,又在江南发起了抗税运动,间接逼反了辽东镇。
某种意义上来说,大虞帝国的衰落,一直都伴随着清流集团的折腾。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都不敢相信,一个政治团体能连续闯出这幺多的祸。
突然发现自己又一次,同清流集团成为队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惶恐。
「大单于,施将军所言甚是。
虞朝那帮文官,就没有几个靠谱的。
为了保险起见,最好是拉拢几名武将,直接打开城门。」
曹子睿跟着补了一刀。
前面的重大历史变故,他都没有参与其中,感受不是那幺深。
可是在守卫扬州期间,他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朝廷的不靠谱。
明知道敌人大兵压境,连扬州守军的钱粮都敢克扣。
若是给养足够充足,他也不会急着投降。
扬州城能够多守几个月,那幺南方的局势,将会大不相同。
「嗯!」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这些人确实不堪大用。
不过没有关系,本来就是废物利用,纵使行动失败也没关系。
此刻城中人心动荡,正是军心士气最低迷的时候。
再传出朝廷有高层官员投降的消息,纵使李牧那贼子亲自过来,也别想守住南京城!」
呼格吉勒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这一幕,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以虞制虞的本质,就是利用虞朝人内部的矛盾,引导他们互相内斗牵制。
至于清流党人是否有能力,这一点并不重要。
愿意花费功夫收复他们,主要是冲着他们名声去的。
夺取天下光实力不够,还需要名望。
同顶着大虞战神名号的李牧不同,他这位鞑靼大单于,在大虞境内的名望纯粹就是负值。
以往的时候,他可以不在乎。
可决定争夺天下,那就必须洗白名声。
最简单的操作,就是找名望高的人,替他进行背书。
如果那帮大儒,没有被坑到海外去,那些人就是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