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是知道的。
项师一家都被抓了,家产也被东厂查封。
若是在关中老家,还能找人凑凑。
可这里是京师,携带的盘缠本就不多,根本凑不齐这笔款子啊!”
陈冀川一脸为难的说道。
终归是年轻人脸皮薄,没好意思直接开口借钱。
“陈兄尚未入仕,不知道官场的规矩。
项师入狱可不单是因为自己,而是了为了清流的反阉大业。
他独自扛下了阉党定的所有罪名,也没有吐露其他人出来,这种精神最是令人佩服。
营救之事大家无能为力,善后之事这些人总要出一把力。
这样好了,今天晚上我安排你冒充丁役,偷偷去诏狱和项师见一面。
到时候他自会交代,谁能帮忙出这笔钱!”
事实上,李牧不想挑明话题的,怎奈自己的这位同窗是官场小白。
项仕海确实落马了,可正是因为落马,他的话才变得更有份量。
或许没有办法帮人升官发财,但绝对可以拉人下水。
不需要栽赃陷害,光把他知道的讯息吐露出来,都有一大帮子人跟着倒霉。
很多时候官官相护,并不是大家多么重视阶层荣誉,更多的是互相手中都有把柄。
伸手拉别人一把,也是在拉自己。
“多谢李兄指点!”
陈冀川满脸感激的说道。
真心不容易。
前面奔走那么多天,都没有找到半点头绪,还差点把自己给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