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玄卿有女儿了?证道混元金仙(8k)
“法理如此,道友別酸了。”
玉宸笑呵呵地说。
“我有吗?我哪有!”准提打死都不承认自己酸了。
不就是盘古正宗吗?
说的谁不是一样?
甚至我和接引师兄还是混沌青莲跟脚,按照青莲孕盘古,盘古化三清的次序。
我们从某种意义上可是跟你们的爹一个辈分!
当然了。
这句话准提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说出来,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到时候出剑的可就不只是上清了。
多宝在一旁看著准提道人与玉宸道君斗嘴,忍不住偷笑。
他以前在崑崙山玉虚宫修行之时,只觉得自家师尊的性情大多时候都是沉稳之中带著一丝锋锐何曾见过,他也有如此张扬的一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因为三清天尊本为一体,所以师尊在与两位师伯待久了之后,也渐渐地被他们的风格给传染了吗?
“好徒儿,上来吧!”玉宸道君一边握著钓竿,一边轻声呼唤著正在挣扎的大金鰲。
金鰲越是挣扎,混元锤散发的凶威就越有压迫感。
而六根清净竹散发的寧和神光也越来越炽盛然后,金鰲就开始左右脑互搏了。
它既想凭藉著自身那强横的肉身与天赋神通,挣脱束缚,逃之天天,回归那自由自在的深海生活。
又难以抗拒那六根清净竹所散发出的、那种源自先天灵根的致命诱惑,忍不住想凑上前去,尝一口那清静无为、道韵天成的“竹笋”滋味。
更让它感到恐惧的是,那个站在船头之上、脸上掛著“和善”笑容的青衣道人,他手中那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金色小锤子,其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气息,实在是太恐怖了!
让它的神魂都在本能地颤慄!
最终,在一阵头脑风暴过后,
金鰲放弃了挣扎。
它心安理得地,选择了躺平。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不如先睡一觉。】
只见它那如同岛屿般巨大的身躯,缓缓地浮出了水面,紧紧地闭上了眼晴,四肢一摊,一动不动,摆出了一副“任君宰割,毫无怨言”的顺从姿態,任由玉宸道君將其拖上了船。
准提道人眼著如同一座大陆般的金鰲一点点变小,最终被钓上船的时候也不过巴掌那么大。
“矣,这才对嘛!”玉宸道君很是欣慰地放下了混元锤。
他扭头看向准提,说:“道友,我说什么来著?”
“我这混元锤不是打弟子的,没说错吧?”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准提道人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要不是刚才看见你把混元锤都抬起来了。
我就信了。
“道友,我须弥学院有六大神通,你知道是哪六大神通吗?”准提道人见玉宸道君拿著自己的六根清净竹逗弄著金鰲。
他突然正襟危坐,脑后浮现七重宝轮“哪六大神通?”玉宸道君头也不回,继续催发清净仙光,给金鰲洗礼。
准提道人说:“此六神通为:他心通、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宿命通、漏尽通。”
“其中,若是修成『宿命通”,可知天地诸神、万界眾生之命运也。”
“道友!”
说到这里,准提道人的神色,忽然变得无比认真与庄重,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玉宸道君,郑重其事地说道:
“贫道方才心血来潮,动用那『宿命通”特意为你算了一卦,命里不缺弟子,要不你把这弟子让给我?”
准提道人著实眼馋这只金鰲的资质,於是开启了忽悠大法。
他说道:“道友,你也知道我们修行者最讲究缘法。”
“这金鰲真与我西方有缘啊!”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金鰲,是一只有大机缘的金鰲,是能成佛的金鰲。”
准提情真意切,说的是实话。
玉宸道君缓缓地转过头来,那双向来锋锐如剑的眼眸之中,似乎也露出了一丝动摇他开口问道:“哦?道友为何如此篤定乌云仙与你西方有缘?”
准提道人闻言,心中一喜,知道有戏,连忙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西方修金身之法,悟金仙之道,这金鰲天生具备不朽金性,这不是跟我有缘是什么?”
噗一旁的多宝没忍住,差点笑出了声。
他走上前去,对著准提道人拱了拱手,开口说道:“道友此言差矣。”
“若说这金鰲因具备『不朽金性』,便与西方有缘。”
“那么,放眼整个洪荒宇宙,那天地万物,五行属金者,何其之多?”
“那些由庚金之精所化的山脉,那些炼化太白金星之光而修行的生灵,乃至我等修士所炼製的无数金属性法宝其金性,亦是纯粹无比。”
“那岂不是说,这都与你西方有缘了?”
准提道人闻言,非但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將目光投向了多宝,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讚嘆之意。
他抚掌笑道:“这位道友,果然是慧根深厚,一点即通啊!”
多宝:“.—..—”
你居然承认了?
玉宸道君闻言,却並未立刻回答。
逗弄一阵金鰲之后,他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道友啊,这金鰲与你西方究竟有无缘分,咱们暂且不论。”
“只是据贫道所知,你那西方世界一直地脉受损,灵气贫瘠,恐怕养不起这等每日都需要吞吐海量灵气的先天巨物吧?”
“谁说我西方贫瘠了?”准提道人为之一愣。
“《洪荒风俗通义》上写了啊!”玉宸道君当场掏出一卷话本,递给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打开一看。
一位叫“佚名”的大能上记录了这样一段话:
“考洪荒之地理,西方世界,其五行属金,主肃杀与寂灭,乃是整个洪荒宇宙之中,最为贫瘠苦寒之地也!”
“此地灵脉断绝,物產稀少,以至於生灵罕见,大道难兴。”
“故而,那诞生於此地的西方二圣,为求道途,为兴教派,不得不常年奔波於东方富庶之地,
四处奔走,广结(坑蒙)善缘(拐骗)云云—"
“这哪来的野史?!”准提道人看后,眼睛瞪圆,激动万分。
“这是誹谤!”
“这是污衊!”
“这是造谣啊!”
准提道人义正词严地反驳道:“我西方明明是极乐境世界!”
“既然是极乐世界,那自然是所有眾生都梦寐以求、一心嚮往的无上圣地,又怎么可能会是那所谓的『贫瘠”之地呢?”
“难道,这世间还有眾生会一心嚮往『贫瘠”不成?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玉宸道君闻言,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微笑。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著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见状,心中更是焦急,他继续爭辩道:“道友,你可千万不能听信这些谣言啊!”
“这绝对是有人在恶意中伤我西方教!”
玉宸道君还是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