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清继续低头翻阅着资料:「叶寻也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他。」
简默长舒了一口气,仿佛从阴霾里走了出来:「那就好啊,杀了就好。」
姜柚清接了一个电话,收起了怀里的资料,面无表情道:「没什幺事情的话,我就要去找老师复命了。」
简默嗯了一声:「我在这里陪床。」
小黎还在嗷嗷大哭:「呜呜呜……」
姜柚清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老师,我在。」
她接着电话道:「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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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的对街,穆碑坐在长椅上眺望着堵在红绿灯下的法拉利,肩膀上站着一只黑色的乌鸦,浑圆的眼珠转动。
路人纷纷侧目注视这个奇装异服的女人,风来吹动她的长风衣,衣摆鼓动。
她拄着手杖。
右手的手掌,摩擦着左手的手背。
树荫下的脸阴冷邪异。
「没想到当初看到的那个姓相的小子,竟然还真的是相家的血脉,偏偏还是觉醒了净瞳的宗室,可惜有所残缺。」
她低声呢喃道:「残缺的净瞳,应该不会太被重视吧?要不要趁着相家的人还没来之前,先想办法审问一下。昨天夜里出现的那个天命者,到底是不是他……」
虽然说净瞳者可以通过禁忌之路。通过禁忌之路的人,未必都是净瞳者。
只是放眼琴岛,此人非常可疑。
「可能性很低,他还太弱小。」
穆碑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恶意,嘶哑说道:「但就是弱小,才好下手。」
也就是这一刻,有人端着一杯冰可乐坐在了她的身边:「哟,恶灵阁下。」
穆碑悚然而惊,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个病恹恹的男人是什幺时候出现的。
简直神出鬼没。
「灵王阁下?」
穆碑的眼瞳微颤。
肩膀上的乌鸦也僵硬地扭过头。
「昨夜出了这幺大的事情,您还有心思在这里晒太阳?我听说,中央真枢院的商院长不是下达了死命令,要彻查五大家族幺?您不去应付我姨妈,在这干嘛?」
伏忘乎大口吸着冰可乐,淡淡道:「噢,也是。没人愿意招惹一个快要死去的老牌超限阶,您肯定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触我姨妈的霉头。那我猜猜,您是不是在寻找,昨天夜里出现的那个天命者?」
他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忙说道:「有什幺情报,分享一下呀。」
伏忘乎在阳光下,就像是一具沉睡了千年刚刚复苏的吸血鬼,病态苍白。
简直比穆碑还要邪门。
穆碑可不愿意招惹这个变态。
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寻找天命者。
「没什幺,我只是奉命来只是来医院看一看那些患有基因病的患者而已。」
穆碑撑着手杖起身:「告辞了。」
肩膀上的乌鸦也扭过头去。
一瞬间,她就炸成了一团黑雾。
「呵,老妖婆,跑得倒是快,还想打我学生的主意,你要死啊?」
伏忘乎望着那团溃散的烟雾,顿时冷笑了一声:「等我晋升超限阶,先钻进你脑子里看看你在打什幺骚主意。」
那小子对他来说可是无价珍宝。
就目前而言,在伏忘乎的认知范围内,能制作血清的人就只有一个。
姜柚清。
灵药密会的秘密传人。
但姜柚清是不会帮他忙的。
因此相原就成了最佳的中间人。
「这泡妞的本事,深得你二叔真传。」
伏忘乎望向那辆远去的法拉利,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干巴爹,相原桑!」
也就是这一刻,一辆白色的丰田阿尔法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西装革履的少女拎着行李箱走下来,微卷的短发在风里微动,发丝间凌乱了那张精致又凌厉的脸。
她的队友们也纷纷下车,望着四面八方,神情或多或少带着点儿不爽。
短发女孩的带领他们进了医院。
步伐凌厉。
从灵质波动来看,全员升变阶。
「咦。」
伏忘乎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思索片刻以后恍然大悟:「噢,相依,原来相家派来的护法者是她啊。啧,我记得这小姑娘的父母好像因为渎职进了监狱……也是个原生家庭不太幸福的孩子呢。」
他呢喃自语:「啧啧,有好戏看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