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起始

之所以找他,是因为黄天作为学术界新人,如果将论文投到大刊里基本上是不会有审稿编辑关注的,只会堆在几千上万份邮件的邮箱里吃灰,要让编辑重视,还得是有人为之背书,只有当第一篇论文见刊后,本身有了些声望,才能光靠自己的名字就让编辑郑重以待。

而且除了找冯泽春背书,更重要的是要从他那儿批到一笔费用,否则动辄过万的期刊版面费还真让人有点头疼……

冯泽春今年六十三岁,早年硕士毕业就一直在昌大教书,人到中年又拿了个数学博士学位,几十年下来,着作等身,总算是评了正教授,不过随着年纪变大,精力减退,他这些年科研搞得少了,主要是教学带学生。

博士生带了几个,本科的课也上一上,纯纯教研融合,教大于研。

不过冯泽春虽然有点躺,但人很好,毕竟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极少与人发生争执,大半辈子都是待在象牙塔里,身上带着股执拗的书生气,这也是黄天找上冯泽春的原因。

高校里败类有吗,有,但普通人、正常人还是居多的,冯泽春就是其中之一,从教从研几十年没听说过有什幺黑料。

在昌大正门口下车,黄天看着熟悉的三百多米长的巨大校门,有些感慨。

就在一年多前,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在校学生,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美好的憧憬。

然而现实的残酷很快教会他做人,告诉他,你就是个平庸至极的人,只是恰好读了几年书,被家长、老师和同学夸了几年,进入社会后,马上恢复成本来颜色。

立在原地感慨了一小会儿,黄天走到保安亭旁的行人通道,直接刷脸便进了校园,一路走在空旷的校园里,经过波光粼粼的润溪湖、自然逸趣的贝莲喷泉广场,不疾不徐地来到理科生命大楼。

大楼中,许多抱着书或背着包的学生在楼梯、楼道间走动谈笑,楼下还有年轻男女刹下共享单车,背着包步履匆匆,黄天跟着人群走在楼梯间。

上了五楼,来到一个挂有教师休息室牌子的门前,门没关,可以看到里头只有一个头发稀疏花白、微微发福的老人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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