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打断了他的发言:「我将继续走我的路。这不是对联合国法律的蔑视,而是基于一个现实——锡安从未给予阿拉伯人平等尊重,他们视我们为二等公民。
至于锡安人的斗志,我会将其瓦解,正如他们曾对我们所做的那样。」
埃兰德森听完之后,整个人都麻了。
这已远超出调解范畴,也超越他的职权与能力。
埃兰德森深吸一口气,只好进行最终的尝试:「元帅阁下,我理解您的立场,但请容我提醒,阿拉伯盟军建立的初衷,似乎是收复被锡安强占的土地……」
电话那头传来杯子轻碰桌面的声响:「可你也别忘了,阿拉伯盟军最早建立可以追溯到锡安建国的时候。」
「我并非是为锡安辩护。」
埃兰德森再次做出让步:「就当是为了其他的阿拉伯军人,还有那些被迫生活在锡安占领区的阿拉伯百姓,阁下,也许我们可以制定特殊条款,只当是为他们的生命做些保护。」
这个道理,他相信电话那头的年轻人一定明白。
他曾经亲眼见过对方,对方的温和还有智慧曾让他感到惊艳,仿佛是苦难之地升起的太阳。
尽管不知这几个月发生了什幺,让这位殿下行事骤变,但他清楚,当时若不是为了保护大马士革的平民,对方根本不屑与锡安周旋。
以阿米尔的才能,若真放手一搏,结局只会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好吧。」
年轻人似乎有所松动。
「既然联合国想让我遵守《日内瓦公约》,那我们可以制定一个临时的特殊条款。」
埃兰德森精神一振:「您请说!」
能谈就有希望!
陆凛提出条件:「我可以遵守公约,但那些仍停留在阿拉伯土地上的锡安士兵——我指的是联合国地图所划定的界线之内——他们不享有任何国际法保护。」
所谓「地图界线」,指的是联合国242号决议所确立的中东领土分界。而目前锡安过半军队,正驻扎在这片区域之内。
尽管严苛,但这已是对方做出的一大让步,条件本身也并非毫无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