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腰挺起来!走!”法赫德厉声喝道,“都给我学你们那位‘模特’!”
鞭子接二连三地落在科恩周围的战友身上,锋利的马鞭每次落下都带起一道血痕。
周围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听着战友发出的惨叫,梅赫莱下意识想要缩下腰,可下一秒,鞭子就抽在了他身边的地面上,让他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法赫德冷笑着说道:“你不是喜欢走吗?就给我好好地走!”
梅赫莱只能挺直了腰杆,咬着牙继续向前走。
鞭子还在不停地落下,队友的每次惨叫都像是钢针一样,扎进梅赫莱的内心。
这一次,他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
而法赫德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汗流浃背,对方故意用希伯来语说道:
“记得晚上关押俘虏的时候,把他们都关在一起.”
“以后天天拉出来操练。”
“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
梅赫莱曝晒在阳光下,他的身体安然无恙,但脚步却开始颤抖。
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刀尖上。
他仿佛能感受到昔日战友宛如实质的目光,将他的自尊戳的千疮百孔。
看着窗外欢呼涌动的人潮,穆罕穆德忽然道:“我听说你在大马士革的两次演讲,那些话你都是临场发挥的,还是早就准备好的?”
“什么?”
“你在大马士革发表过两次演讲,第一次让全城人拿起了武器,第二次让他们都放了下去。”
穆罕穆德顿了顿:“单从这一点上看,真的很了不起。”
陆凛的回答是:“让大马士革人民拿起武器的不是我,是他们被压迫太久的血与泪,让他们放下武器也不是我,是一个文明社会应有的良知。”
穆罕穆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道:“现在我相信,你确实有临场发挥的天赋了。”
陆凛轻轻扯动嘴角,没有接话。
“不想出去接受民众的欢呼吗?”穆罕默德望向窗外,“这毕竟是一场载入史册的胜利。”
陆凛摇了摇头:“如果想要露面,我一开始就会站在游行队伍的最前方,只是觉得没必要。”
这次虽然大获全胜,但是军衔比较高的军官基本都死干净了——政务总理卡察夫畏罪自尽,总参侦察队的本雅明被他钉在十字架上,而由库斯图夫此刻想必正在联合国交代罪行。
现在俘虏队伍里军衔最高的不过是个准将,实在引不起他的兴趣。
“不过,倒是该去沙姆斯陛下的陵前转一圈,”陆凛话锋一转,“他应该会喜欢这份捷报的。”
“今早刚去过,这就是刚回来的路线。”
“.哦。”
“之后的全国讲话,你再补录一个就是了。”
穆罕默德走向办公桌:“之后的全国讲话,你补录一段就行。不过说到新收复的领土——”
他取出一份文件,“苏美尔方面刚刚向王室发来贺电,对你表示特别祝贺。另外,大部分新兵都在哈夫巴尔接受训练,你该抽空去看看。这些士兵,将是我们未来最重要的后备力量。”
作为北部边境区的总督,对于陆凛来讲,哈夫巴尔才是他的大本营。
不过自从开战以后,他已经接近半年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