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哈利却不以为意:“嗨,瞧你伤的这么重,我是帮你分散注意力呢,疼痛管理中有个理论说”
“医生!?医生呢!”恩修姆突然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紧接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护士走了进来,他看着眼浑身上下缠满绷带的恩修姆道:“哪儿不舒服?”
“我要换病房!”恩修姆大声道。
男护士绕着他走了一圈,有些奇怪:“大小便没问题啊”
恩修姆气不打一处来:“我是陆军少校,我以长官的身份要求,给我换病房!”
护士翻看简历:“这上面说你是列兵。”
恩修姆这才想起来,自己被一撸到底了,于是他改口道:“我给你钱,给我安排一个独立房间!”
男护士把病历挂回床尾,转身向门口走去“别的地方没这些吊带,你忍忍吧。”临走前还不忘帮他带上门。
随着门关上的咔嗒声,病房再次陷入沉默。
恩修姆刚准备闭上眼睛,却听到阿尔哈利高兴地继续说道:“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哦对,阿米尔少将的奇迹!你知道吗,在努科希尔前哨站,他一个人”
你他妈快别说了。
恩修姆脑袋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最终定格在阿米尔两次痛殴自己,巨大的羞辱与挫败感将他吞没,而加上耳边喋喋不休的噪音,他感觉自己心态要崩溃了。
这就是对我最恶毒的惩罚吗?
“少将一边唱着歌,一边指引着我前进,他的身上带着真主的火焰.”
病床边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爆鸣,阿尔哈利转头看去,发现恩修姆已经失去了意识,而他的输液管正晃晃悠悠地悬在半空,针头还带着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