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轻体壮,何况等下还要砍树生火,肯定不冷。来,臣扶您坐下。」
娘娘凤眸看向某人,见他气血旺盛,确实不像会冷的样子,于是这才理了理身上的貂衣薄袄,从容优雅地坐在何书墨外套之上。
淑宝的坐姿相当标准,既不是蹲坐也不是盘坐,而是折叠双腿,腰背挺直,将臀儿放置在脚后跟处的正坐。
何书墨动作利索,服侍娘娘坐好后,立刻开始着手捡拾干枯树枝。
皇宫后花园面积相当不小,再加上何书墨一路轻功小跑,很快捡齐生火用的木材。
何书墨将长的树枝手动掰断,用一排大小差不多的木棍垒成一座小柴火堆。随后取出火折子,用附近的干草放在柴火堆下引燃,把柴火堆整个带着燃烧起来。
没一会儿,火堆成形,滚滚热气照映在两人的脸和身上,驱散了初冬的早寒。
娘娘蓦地开口,问道:「你方才捡树枝时所用的轻功,可是玉蝉的'惊鸿步」?」
何书墨双眸一亮,道:「娘娘明鉴,正是玉蝉姐姐的惊鸿步。」
「嗯。瞧着有些熟练度,估计已经练习好一段时间了。你和玉蝉关系如何?」娘娘说罢,一双瑰丽的凤眸目不转睛地落在何书墨的脸上,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额——」
何书墨此时已经有些冷汗冒出来了。
面对淑宝的盘问,他其实本想说「不太熟」,但因为学习惊鸿步的原因,「不太熟」
这个说法已经难以令人信服了。
于是,何书墨道:「还不错。之前臣和玉蝉姐姐一直没什幺来往,后来因为臣父母要臣找一个未婚妻,所以才向您求助,通过您的旨意,和玉蝉姐姐有了些来往。臣的母亲经常找玉蝉姐姐来府上做客,这一来二去自然熟络了些。至于这惊鸿步,是臣厚着脸皮问玉蝉姐姐说要学的,玉蝉姐姐的性格您是知道的,不会拒绝别人,所以便让臣偷师了。」
何书墨这段解释巧妙地强调了他和玉蝉交往的「正当性」,而这正当性,恰好是淑宝本人给的。
属于是官方来往,正大光明。
至于私下和蝉宝谈恋爱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叫郎情妾意,天作之合。往大了说,那就是在挖淑宝的墙角,是「不忠诚」的表现。
「玉蝉什幺性格本宫自然了解,她能与你熟络,确实令本宫有些意外。」娘娘语气淡然,道。
何书墨替蝉宝找补一句:「可能她主要是想完成您的任务,毕竟她不能暴露自己是臣找来应付家里的托。」
「她性子实,如若真不喜欢,做不了什幺表面功夫。这也是本宫让她负责观澜阁情报的原因之一,少与人打交道,她会舒服一些。」
「原来是这样。」
何书墨假装恍然。他其实早就发现了蝉宝的性格特点。当初还不算熟悉的时候,蝉宝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其实玉蝉不止是本宫的心腹。在本宫还是厉家贵女的时候,她便已经是本宫的贴身丫鬟了。按照五姓娇养贵女的习惯,严格来说她是家里养来,给本宫做陪嫁用的。林霜、
寒酥,都属于此列。」
淑宝默默说着曾经的事情,话语中特地强调了「陪嫁」二字。似乎是什幺「惊天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