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牧昨晚对我伸出援手,他是魏淳一派的将领,我曾经还是京城守备的将官,假如顺势投靠魏淳——」
葛文骏思忖之后,摇了摇头:「不行。我掌握的情报与枢密院有关。而丞相最近在朝局中呈现守势,未必对枢密院感兴趣,可能不会为了我得罪公孙宴。更何况,还有陶止鹤恩断义绝之事在前,我比陶止鹤还要不如,魏淳岂会卖力保我?」
「魏淳这条路走不通。那我便只能投靠娘娘了。娘娘对枢密院确实更感兴趣,我的情报对她有用,或许可凭此保命。但是娘娘毕竟是个女人,喜怒无常,难成大事,并非是最好的明主。倒是她手下的何书墨还算不错,至少比魏淳可靠。哎,若非形势所迫,我葛某岂用在这二人中,择一人而降?」
大约到了上值的时候。
葛文骏早前让兵卒回家取了官袍,此时正好送来。他干脆换上官袍,遮住手臂包扎用的白布,原地开始理事办公。
马参事今日照常上值,瞧见葛文骏先来了,恭敬地拱了拱手。
「葛大人,早安啊。」
葛文骏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继续办公。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他投效娘娘之前,最好别叫其他人看出异常,否则被公孙宴先行约谈就麻烦了。
上值的时间,何府之中,谢采韵见不到何书墨来用餐,便气势汹汹找到阿升O
阿升早前得了何书墨的吩咐,此时一脸正气地对谢采韵解释道:「主人,少爷说他昨晚是去办案子了。要是没回来,就是在林府歇息了。」
谢采韵完全不信,道:「还林府,我看他是睡哪处衙门的板床,不敢告诉我罢了。」
「是是是。」
阿升没法和夫人争辩,只得点头应和。
毕竟他只知道何书墨出去执行计划了,具体什幺结果,现在人在哪里,他心里也没什幺底气。
应付完谢采韵后,阿升转而来到何府附近的胡同中。
此处,几个何府长工端着横推道脉的把式,认真练功。这几人都是他按照何书墨吩咐,精挑细选的府中佣人。
用何书墨的话说,叫「实验对象」。
总而言之就是教他们横推道脉,看看最后进度如何,成功几个,失败几个。
总结一下各自的感悟,收集成册保存起来。
「都练得如何了?」
阿升问。
「升哥,我已经感受到了一股气息,不知是不是你说的真气。」
「朝我胸口打上一拳,我试试力道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