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我在淮湖边甩掉那人,他应该不知我后续行踪。”
“嗯,姐姐可看清了他的相貌?”
“看清了,是京城守备镇抚军的大将,子牧。”
玉蝉负责贵妃娘娘在京城的情报工作,认出子牧的身份是基本操作。
“子牧是吧?我有机会,肯定帮姐姐报仇。”
何书墨和玉蝉一人一句地聊着。
起初还挺好的,他说的每一句话,蝉宝都会耐心回应,哪怕只是一个“嗯”字。
但忽然,何书墨久久等不到蝉宝的回应。
他心里奇怪,低头一瞧,只见蝉宝俏脸绯红,洁白的贝齿死死咬着红唇,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姐姐?”
玉蝉不回话。
何书墨关心道:“姐姐身体哪里不舒服?我立刻让那个庸医回来,好好给姐姐重新看病。”
玉蝉还是咬着唇儿,死不开口。
何书墨看蝉宝的反应,感觉好像不是生病或者中毒的问题。
六师兄再怎么说也是老天师的高徒,他认真起来,肯定是有水平的,不至于误诊。
何书墨盯着蝉宝羞红的脸色,心中缓缓浮现一个很合理,但也很麻烦的答案。
“姐姐莫非是,想解手了?”
此话一出,玉蝉本就红透的俏脸,瞬间变得愈发殷红。
便连她那大而漂亮的眸子,都变得水盈盈的,仿若是被何书墨欺负后,感到相当委屈一般。
“姐姐还能坚持多久?我让下人去把高玥喊过来?”
玉蝉红着脸,垂着眸,仍然不说话。
如此羞人的事情,她哪里敢在何书墨面前开口?
何书墨看着玉蝉的表现,心道不妙。
以蝉宝的性子,她只要还能忍,必然不会红晕上脸。
看她现在这副样子,估计是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此时去叫高玥,一来一回至少得小半个时辰,到了那时,多半说什么都晚了。
何书墨倒是不介意抱着蝉宝去解决生理问题,蝉宝也是人,自然会有新陈代谢的自然过程。但还是那句话,问题出在玉蝉身上,并不出在何书墨的身上。
蝉宝这么害羞和保守的姑娘,你让她当着自己相公的面做那种事,都不太可行,更别说让她当着何书墨这个“准姑爷”的面了。
“看样子,高玥是来不及了……姐姐等我一刻钟,不,几个呼吸就好!”
何书墨二话不说,从房间中找到一把椅子,而后抽出御廷司的佩刀,一刀扎在椅面之上,凭借六品的气力,手腕一扭瞬间划出一个圆形,挖空了椅面。
做好椅子,何书墨又把脸盆拿出来放在椅子下面。
之后,便回到床上,将蝉宝横抱起来,小心放她坐在椅子上面。
由于蝉宝浑身没有力气,便连坐都坐不稳。
因此何书墨又找来绸带,绑住她的身子,让她可以靠在椅背上,不至于左歪右倒。
做好这一切后,何书墨又抽出宽厚的腰带,蹲下来,看着蝉宝的眼睛,认真对她说:“姐姐,我等下会用这个,挡在眼前,什么都看不见。然后我会帮你……之后我去外面,你自己……”
何书墨说完之后,玉蝉红着小脸,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确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如今看来,除了何书墨的法子,她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何书墨获得了蝉宝的同意,立刻开始按部就班地实施计划。
他先蒙住眼睛,确保真的看不到,而后把手伸到蝉宝腰间,帮她解开碍事的布料。
做好准备工作以后,何书墨站起来,转身,如盲人一般,摸索着往屋外走去。
京城的夜色之下,潜龙观后山的小溪,汩汩流淌,连绵不息。
何书墨刻意多吹了一会儿夜风,多等了一会儿,这才重新推开房门,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摸索着走入卧房。
经历如此羞人的事情,玉蝉此时的小脸仍然是红着的。
但是,当她看到何书墨蒙着眼睛,推门而入,两手两脚不习惯地到处试探,小心地往前走时,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刚才何书墨背对她走出去时,她因为身体原因,没多注意。
而现在,何书墨面对她走过来,她没了身体因素,便有精力把何书墨此时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玉蝉虽不认为何书墨是她的“姑爷”。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何书墨有“君子之风”,是个样貌帅气俊朗,不折不扣的翩翩君子。
可是,如此形象好,气质好的何书墨,却可以为了她,放弃他一直以来的君子风度,以一个如此“窘迫”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此时此刻,玉蝉似乎明白了,寒酥在林府的那一晚,为什么即便做了亏心事,还是会理直气壮地与她争吵。
何书墨为了她这个“没那么熟”的人,都可以脱下君子的长衫,露出窘迫的姿态,如果换做是他心爱的寒酥,他又会为了寒酥做到什么地步?
玉蝉感觉,如果何书墨对她家小姐也非常非常好的话,那她不是不能接受,何书墨与小姐在一起。
玉蝉不愿意看到小姐孤独终老,但她更不喜欢小姐屈身下嫁给完全配不上她的男子,何书墨现在虽然同样配不上小姐,可他只差实力,其余方面,确实都挺合适的。
怪不得寒酥笃定何书墨就是她们的姑爷。
原来寒酥早就看懂了何书墨。
“玉蝉姐姐?我走到哪了?”
何书墨两眼一抹黑,只能依靠声音来判断位置和距离。
玉蝉道:“还差一点。再往前三步。”
“好。”
何书墨在蝉宝的指引下,逐渐摸到了椅子腿。
而后借由椅子腿,摸到了蝉宝的腿。
“玉蝉姐姐,不好意思。”
“嗯。”
玉蝉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怪罪何书墨。
“姐姐,我先帮你穿衣服。”
穿衣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没法避免的触碰。何书墨不想,也不是有意占蝉宝便宜。
但从事实出发,从玉蝉的角度来看。
如果她认何书墨是她姑爷,她的清白就还在。
如果她不认何书墨是她姑爷,那她的身子便已经“脏了”。
玉蝉坐在椅子上,美眸水盈盈的,既羞怯又委屈。清白在她心里,是与小姐同样重要的事情,而现在这种情况,已经让她没有第二个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