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釉不敢说话。
因为她家小姐说的情况的确属实。
谢家贵女与何书墨的关系,不管是字条上的情报,还是她自己亲眼所见,的确是相当暧昧,完全不像是一个贵女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李云依领着银釉往堂屋走去。
“我投资何书墨的策略没错,只是有我那位妹妹在,不管我砸下去多少资源,恐怕都会收效甚微。”
银釉道:“小姐说的没错,您的丹药再如何珍贵,总不及贵女本身珍贵。谢家小姐以身入局,您的丹药,的确比不过她。”
堂屋门前,李云依迈步走入其中,忽而转身看向银釉。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您该拉拢何书墨。”
“这我自然知道,可我怎么比得过她?”
银釉不说话,或者说,她不敢说话。
李云依看着沉默的银釉,同样陷入了沉默。
作为堂堂李家贵女,让她去学“谢家小狐媚子”那样“以色娱人”,她自问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如果她放不下身段,又凭什么跟谢晚棠抢人呢?
银釉有句话说的极对,世间宝物再多,也不及贵女本身珍贵。
除了她自己,别的任何宝物,在谢晚棠这位谢家贵女面前,全都黯然失色,不堪一击。
可就算她现在去学谢晚棠,凭借她与何书墨还不熟悉的感情基础,能打得过谢晚棠“表兄妹”的亲戚地位吗?
几乎不太可能。
在来京城之前,李云依原以为,她投资夫君,最难的一步是找到合适的人选。
但她今天已然明白了。
冷门的投资人选无人问津。
热门的投资人选人满为患。
她现在需要考虑的,已经从“选择谁去投资”,转变成为“怎么有效的投资何书墨”。
单纯拿资源和丹药的投资效率,完全比不过谢晚棠亲自下场。
如果她不转变打法,必输无疑。
“小姐,奴婢以为,您得想办法多和何书墨接触。”银釉道。
“你说的倒是容易……”
李云依来京城已经好几天了,哪怕没有专门去打听,也大概对何书墨的作息有所了解。
御廷司何司正,白天上值,这期间谢家贵女全程陪同。晚上散衙,径直回家,从不去教坊司等风尘之地,在家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
如果她不主动递送邀约,几乎难以插入何书墨的生活之中。
但她又不可能每天都约何书墨过来,就算她好意思,何书墨能受得了吗?
银釉道:“奴婢听说,谢家贵女来京城有两三个月了。”
李云依听到这句话,美眸顿时明亮起来。
“你说的对,哪怕我不将她的情况告知谢家,谢家也不会允许她在京城一直待下去。不过,即便她现在不走,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没机会直接接触,也得想办法间接接触何书墨。”
李云依走了两步,道:“银釉。”
“奴婢在。”
“叫车驾过来,我要去御廷司周边买些铺子。”
“是。”
……
何书墨离开皇城后,便一路马不停蹄赶回御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