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城,玉霄宫。
几位太监,一人端著一个堆满奏摺的盘子,鱼贯进入养心殿。
“启稟娘娘,今日的奏摺,都在这了。”
“嗯。放著吧。”
“是。”
太监们熟练布置好奏摺,然后悄无声息地躬身退下。
今日无人覲见,厉元淑身穿常服,身姿婀娜,青丝如瀑。
清晨乾净的阳光照在她无暇的侧脸,美得无法言说。
便是常年与自家小姐相伴的寒酥,也不由得看得痴了。
“寒酥,研墨。”
“是,娘娘。”
寒酥回过神来,连忙伺候贵妃理政。
厉元淑隨手拿起一本奏摺,打开一瞧,又是一位翰林院言官上奏的。
不过,这一次言官不是来暗讽她的,而是要弹劾御廷司司正朱良辰,说他御下不严,居心不良,纵容手下污言秽语,詆毁丞相……
厉元淑扫过一眼,没有多想。
御廷司朱司正她是见过的。
为人忠实低调,脚踏实地,按说不至於去找魏相挑衅。
这言官大概是没事找事,博人眼球。
厉元淑放下奏摺,又取一本,结果还是弹劾御廷司的奏摺。
內容差不多,说是御廷司的人不顾伦理纲常,突破常人底线,必须从严处罚……
一连两本奏摺,终於让厉元淑察觉到不对劲。
“寒酥,让玉蝉去打听一下,御廷司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娘娘。”
寒酥快步离去。
玉蝉和寒酥一样,同样是厉元淑从江左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厉元淑入京后,她便负责掌控贵妃娘娘在京城布下的无数“耳目”。
上次,何书墨看到的“绝密信息”,几张记录张权盗窃兵甲的纸条,便是出自玉蝉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