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食是游客,下网是渔夫。”
“倘若先散食打窝,后下网呢?”
“这……奴家不知。”
“是啊,很多细枝末节,她不应该知道的。”
“说起怪事,奴家最近也遇到了一件怪事。老爷想听听吗?”
“说吧,也让我这外人看看,怪是不怪。”
月兰轻笑,抿了抿嘴:“便是前几天,老爷来临江楼后,有一位公子点名道姓让月兰陪他聊天。嬤嬤推辞不过,便让他等老爷走了,再上楼来。”
“嗯。然后呢?”
听到这里,魏淳端起月兰重新准备的热茶,喝了一口,並不觉她嘴里的“怪事”有什么奇怪之处。
月兰名声虽然不大,但日常接待恩客不算太少,有人口口相传,指名道姓,並不离谱。
“然后,便是这事的奇怪之处了。那公子打听完奴家之后,就走了。”
“走了?”
魏淳放下茶杯,眼神先是茫然,而后瞬间凌厉。
大楚相国的威势,剎那间回到这个鬢髮半白的中年男人身上。
月兰嚇得瑟瑟发抖,“老爷,你怎么了?”
“没事,”魏淳摆了摆手,气势散去,又问道:“那他还回来过吗?”
月兰点头:“回来过。不过那时已经后半夜,那公子多带了一个朋友,两人勾肩搭背,身上带著酒气,嬤嬤藉口奴家睡下,打发走了。”
“嗯。”
魏淳听完,並未多想。
既然那人去而復返,便说明此人不是特地来打听他的,而是玩心较大,等不及月兰空閒,於是先流连他处,最后才想起回来。
若是知道他会来这儿,然后特地去探月兰的口风,那才是件值得好好匪夷所思的怪事。
毕竟,连他的学生赵世材都不知道他会来临江楼。
其他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