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拿在手上,放在膝盖上,『哗啦』一下,拉开拉链。
凤姐和刚子凑过去一瞧,里面全是零零散散的钞票,还有手錶、金耳环等。
凤姐睁大了眼:“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军儿昂著脑袋,回答道:“你们搭台唱戏,把人吸引过来,我和强哥就在附近的房子摸了一圈,搜了不少好东西。”
强哥道:“干咱们这一行,要与时俱进,不能只做一桩买卖。”
刚子好奇道:“强哥,你啥时候学了撬门的手艺?”
“跟时迁学的。”
“时迁是谁啊?混哪儿的?我认识吗?”
军儿嗤笑一声:“滚你妈的,时迁你都不晓得,三国演义看过没?”
刚子抓了抓后脑勺:“三国我知道啊,咋了?”
“时迁是三国演义里的人物。”
听见这话,强哥嘆了一口气,队伍没文化,不好带啊。
他懒得搭理这两个夯货,拿出一对金耳环递给后座的凤姐。
凤姐笑眯眯接过:“哎哟,这可值老鼻子钱了吧?”
“钱不是问题。”强哥悠悠道,眼里是对艺术的追求和惋惜。
“我以为,咱们无论是做什么买卖,这传统手艺不能丟。
这梆子戏发源於西周,是祖宗留给咱们的,这一行虽说没落了,但我们不能把传统文化给丟了。
西北这片,咱们老秦人听的就是梆子戏,等赚够钱了,咱们必须建立自己的剧团,把这一行发扬光大,就像南边的豫剧、粤剧那样。”
凤姐喜滋滋的戴上金耳环:“班主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干,我们都听你的。”
军儿道:“我永远跟著班主,把咱们的传统文化发扬光大。”
刚子看著那包钱,还能有啥话说?
他舔了舔嘴唇,笑道:“只要能赚钱,我都行。”
强哥欣慰的点点头:“以后不许再提卖麻的事情,一点艺术含量都没有。”
不多时,刚子瞧见前方的路中间,站著六个人,手拿著钢棍,搭在肩膀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靠,遇到劫道的了。”
强哥打眼一瞧,站在正中间那人不就是今天下午的偷儿吗?
五百块钱打发走了,以为这事儿了了,没想到在这儿等著呢。
“刚子,你呀,你惹的祸!”
刚子从座椅下抽出一把砍刀:“怕个球,干他们!”
“別衝动,真要干起来,咱们都得栽在这儿。军儿,你跟我下车,其他人留在车上。”
强哥拿起公文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把手枪,插在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