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杨锦文和杨大川回到自己家里。
毕竟是订婚,又不是结婚,按照现时代的观念,杨锦文不太好和温玲住在一块。
杨大川醉的厉害,今天没少喝酒,回家就倒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
杨锦文脱掉西装,走到母亲的遗像前,敲了一下磬。
清脆的金石声在屋里响起。
杨锦文闭著眼睛,双手合十,向母亲的遗像默默念著:“妈,有两个事儿得告诉您,我爸给我找了后妈,我没拦著他。
毕竟您也不想看著他老无所依。
另外,我订婚了,女孩你见过,她叫温玲,你別担心我和我爸。”
杨锦文抽出线香,点燃后拜了三拜,插进香炉里。
杨大川醉眼朦朧的看著他,嘿嘿的傻笑著。
杨锦文转身瞧著他,皱眉道:“我和温玲订婚,搞得像是你和张书记结婚。”
“孩子呀,你不懂。”
杨大川坐起身,点上一支烟,再道:“我和春霞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锦文懒得搭理这茬:“你这次在家待几天?”
“过两天就走。”
“厂子?你不打算管了?”
“我就是为了咱们钢铁厂才下的海,怎么可能不管。”
杨锦文眯著眼,想起今天下午,钢铁厂的职工拦住一把手章海鹏,差点把他的头打破了。
“你是想等人家退下来?”
杨大川点头:“老章不退,安钢就是烂摊子,我也没法施展拳脚,钱我是准备好了,愿意投资的港商我也找了几个,就等著这个机会。
安钢想要起死回生,再创辉煌,就必须改制,不改制,只能完蛋。”
“张书记怎么说?”
“她叫我先帮忙把下岗职工的补偿费给垫上,我没同意,我能当这个冤大头吗?”
杨锦文点头:“这事儿您看的透,只有推倒重来,安钢才有希望。”
杨大川吸了一口烟:“就看能不能熬住了,千禧年一来,咱们改开那么多年,会迎来一个大爆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