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文心细如髮,一看这办公室里的每个人,似乎都被温玲给收买了。
一屋子的叛徒!
绝对的!
杨锦文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危机四伏。
当天晚上,温墨很晚才从市局下班。
在杨锦文的帮忙下,罗春已经备好了一桌子的菜。
一家三口、加上便宜女婿,围著桌子开始吃晚饭。
温墨跟前放了一瓶五粮液,新开的,给杨锦文的杯子倒了一杯。
“锦文,事情你知道了吧?”
“何队给我说了。”
温墨皱眉:“我以为是温玲儿给你讲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杨锦文摇头:“不晓得。”
温墨倒酒的姿势顿了一下,隨后点头:“我明白了。”
杨锦文也明白了,温墨要调走,何金波肯定是被警告过的,同时也给他透露了一些消息。
除了杨国昌,就没別人了。
温墨一走,留下的人自然要改变风向,何金波也不例外。
仅从这点事儿,温墨就能猜出一个大概,也算是人精。
而且,何金波能当著杨锦文说这事儿,估计也是有意在给温墨传达某些信息。
“不是,你们明白什么了?”罗春在旁边问道,一脸懵。
温墨道:“工作上的事情,跟你没关係。”
“跟我没关係?你们什么时候工作和家事是分开的?公私不分的,就是你们这些体制內的干部!温玲儿,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温玲端起酒杯,喝了半杯,点头:“您说的对!哎哟,这五粮液甘醇浓郁,味道不错啊。”
温墨笑道:“那是,我一直没捨得喝。”
杨锦文端起酒杯:“温局,阿姨,我敬你们一杯。”
温墨点头,仰头把酒喝了。
罗春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道:“別说敬不敬的,都是一家人。”
温局拿起筷子,一边夹著菜吃,一边道:“张书记是在下一盘大棋啊。”
杨锦文问道:“她在省里也那么有影响力?”
“你说呢?”温墨反问。
“我哪里知道。”
温墨用筷子在酒杯沾了点酒水,在饭桌上写了一个姓。
“董?”
就这个字,杨锦文已经明白了。
省伟政法书记,董启贤。
“张书记的老师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