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季元听见对方好像是在室外,听筒里传来了哗哗的雨声。
“张哥,是我,季元啊。”
“咋了?”
“是这样的,我们煤矿收到你们刑警队的协查通知,叫我们筛人,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所以我打电话问问你。”
“不止是你们那儿,围绕草场镇所有的机关单位都要筛人。”
“到底是什么案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还能是什么案子,鸿运楼那起。”
季元眨了眨眼:“不会吧?就一起杀人案,我们就要忙的昏天地暗的?”
“谁给你说的是一起?行了,行了,我挂电话了。还有,我提醒你,那个杨锦文,你千万别招惹他,别闹出事儿来。”
“我昨天就栽在他的手上,我这口气还没咽下去。”
“没咽也得咽,你要晓得,对方敢针对你,就不是什么善茬!再说,他来是查命案的,不完全是搞你,命案大过天,晓得吧?别阻扰办案,记住了。”
季元没听他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此时,外面响起了广播声。
“所有人注意,保卫科的干事员全部到大礼堂集合,包括巡逻队、护矿队、治安员……”
季元走出门外,望向外面的瓢泼大雨。
他一抬头,看见左侧的三楼,副厂长黄明泉站立在走廊上,手握着茶杯,悠然地望着下方的矿场。
那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季元微微眯了眯眼。
与此同时。
草场镇的派出所。
杨锦文坐在会议室里,望向窗户外面哗哗的雨水。
傅明远走过来,道:“杨队,今天一天肯定是排不完的,丹南和丹北好几万煤矿工人,要筛查也是需要好几天。”
杨锦文转过头,看向他:“以下几个条件,犯案人不是本地人,大概率是外来人员,可能没有身份证,之前在老家犯过事儿。
身高一米六五到一米七,腰上系着金属皮带扣,皮带扣上有划痕,而且这个人可能有性功能障碍。”
“性功能障碍?”
问话的是傅明远手下的中队长,负责命案侦查的张曲荣,他手里还拿着大哥大。
坐在一边抽烟的姚卫华,回答说:“被害人余静21岁,人年轻不说,长得还好看,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这样的女人,而且还是脱掉衣服,站在你面前,你觉得你能把持住吗?”
张曲荣笑了笑:“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