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玲又嘆了一口气,心里想著,要是杨锦文去机关大院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自己小时候干的事情。
而且不仅限於此,温玲打架的次数不算少,还从来没输过,
只要挑起事,书包一丟,一个电话打给自己的堂哥表哥,
有一次是一个小流氓欺负温玲,温玲只丟下一句话:“你给老子等著!”
她飞奔回家,打电话摇人,在二桥下面约架,
这不说,几个堂哥还偷了家长的配枪,
把人家嚇得,当场尿了裤子。
现在大家都成年了,全都参加工作了。
那些哥哥们大多都进入了公安队伍,有的在市里,大部分是在省城。
混的最差就属育林派出所的副所长温剑,这廝一直有一个当刑警的梦,不善交际,而且碌碌无为,只能在地方上混一混。
这会儿,燕子听说温岭也挨过父母打,心疼地问道:“那打的疼吗?”
“不是很疼。”温玲漫不经心的回答说。
温玲想起二桥下面约架的事儿,当时自己十几个表哥堂哥摇人的时候,好像也喊了安南钢铁厂的干部子弟。
对方也来了十几个人,毕竟是隨时能拿到手的。
这些傢伙比机关大院的子弟还猛,二话不说,上去就把十几个混混按在地上揍。
这其中会不会有杨锦文啊?
妈的,温玲越想越觉得有他!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动手踹人的时候,好像被人拽了一下,让她別打了。
她当时只是瞥了一眼那人,高高瘦瘦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想不起来少年人的脸。
肯定是他!
温玲越想越觉得蹊蹺,要不然,去年六月份去城北分局报到,一见到他,自己就觉得他很脸熟?
改天找个时间套套他的话。
但套他的话,自己少女时期胡作非为的事情,不就露馅了?
温玲回过神,旁边传来了微微的呼吸声,燕子睡著了。
她转过身,把薄被给燕子和她弟弟盖好,然后闭著眼,沉沉睡去。
翌日天亮,鸡叫了又叫,温玲才睁开眼。
翻身一瞧,燕子不知道何时已经起来了,她弟弟也不在床上。
估计是怕打扰到自己休息,燕子轻手轻脚的抱走了弟弟。
温玲从房间出来,仔细看了看屋里的东西,只能感慨,燕子家確实是穷,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屋里的地面都是夯实的泥巴地,坑坑洼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