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还给我说,丁三让他告诉我,做人要放老实一些。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让我不要什么事儿,都告诉给龚珍。
毕竟,我是龚珍介绍来的,知道丁三很多事情。
就这样,一直到五月七號那天傍晚。
丁三在酒店和一个女的……完事儿后,我送他们回皇家水会。
车刚从酒店离开,坐在副驾驶室的雷小凯就问丁三,玩的那个女人怎么样?
丁三回答没意思,没有当年在浴池里搞的爽。
然后,雷小凯就说,现在是大嫂了,肯定没以前有趣。
丁三说了漏嘴,他讲,早知道就不弄死姓鄢的,现在被龚珍整天给盯著,没一天好日子过。
我听见这话,一下子就傻了。
我哥確实是死了,是被丁三给弄死的!”
冯阳讲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努力地压制著自己的情绪,原本平静的面容,开始激动起来。
审讯室里,老帮菜们或坐,或站,场面鸦雀无声。
杨锦文更是紧抿著嘴,站在冯阳的跟前,说不出话来。
猫子背靠著墙,双手抱臂,整个人都是紧绷著的。
冯阳缓了一下,继续道:“当时,我就把车停下来,从储物箱里拿出扳手,开始逼问他们。
雷小凯坐在副驾驶,想要反抗,我两下就把他制伏了,丁三和萧侠还是不说实话,我只好动手。
他们身手太弱了,我不明白他们在道上混的,打架的手段都没有。
我把他们三个人用后备箱的绳子捆起来后,就把车开到了燕子沟下面的浅滩,那时天已经黑了,四周没人。
这时候,我才开始逼问他们,丁三承认了。
即使我受过纪律,但是当我听到我哥被他们在水池里淹死,而且埋尸的时候,我哥还活著,我受不了!
我哥那么好一个人,他不该死。
我就用扳手,砸了丁三的脑袋,一下一下的砸。
砸完之后,我就用他的电话打给龚珍。
龚珍来的很快,看见这个场面后,她嚇傻了。
但她反应很快,让我走,有多远跑多远。
我肯定不跑,我知道杀人的罪名有多大。
那个时候,我也正在气头上,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把雷小凯和萧侠扔进车里,还有丁三的尸体。
然后,我就把车给开进浅滩里,把车推下河,那把打死丁三的扳手,我也扔进了河里。
最后,我和嫂子买了纸钱,去了我舞凤山,找到埋我哥的地方,去祭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