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来岁?”
“对头。”
孙鹏抿了抿嘴,再问:“老板,你好好想一想,他是哪里人,叫啥名字?”
“我给你们说了,我真的不晓得。”
老板被他问着急了,指着赶集的人:“你们挨个去问噻,这个家伙肯定是哪个村子的,今天赶场,肯定有和他一个村子来赶场的。”
这提醒了孙鹏,他放下手,看了看店里的锄头,这个铺面除了卖锄头之外,还卖牛具。
他问道:“你卖给这个人的锄头,是不是绑着红布?”
老板摇头:“绑个啥红布哦,都是用草绳提着的,你看嘛,我店里都是这样的。”
孙鹏仔细看了一眼,确实是这样。
那红布是哪里来的?
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孙鹏向袁浩道:“打电话给派出所,把他们的人喊来,跟我们一起查。”
袁浩道:“师父,大哥大在您身上,我没得电话。”
“老子晓得。”孙鹏怼了一句,赶紧通知了派出所。
派出所就派了三个人来,加上孙鹏师徒俩,一共五个人。
大家望向街面上乌泱泱的老百姓,有点抓瞎。
袁浩问道:“师父,这么多人,我们要一个个的问哇?”
孙鹏抽着烟,脑子转动着。
90年代,农村赶集是很壮观的场面,毕竟在城里买房的人很少,也没那个闲钱。
他向派出所的公安问道:“无名尸是在哪条路发现的?”
对方回答说:“黄果树过去三公里。”
“黄果树?”
对方往前一指:“就是镇子那一头。”
“走,我们去那边守着,十有八九是死者回家的方向,要是有人认识他,肯定也是同一条路回去,我们一个个的问!”
派出所来的三个人都是穿着制服、戴着帽子,这省掉了很大的麻烦,至少不会被赶集的人当做流氓。
中午之后,回村的人开始变多了。
大多都是走路,也有搭乘农用车的,农用车上拉着防水布,车厢里放着两条长凳,供给客人乘坐。
问了一圈下来,也没有认识死者的。
一个多小时后,一男两女背着背篓,路过孙鹏他们跟前。
孙鹏蹲在路边抽烟,袁浩带着三名公安向她们问话。
孙鹏脑子里还想着那条红布,想的出神,以至于袁浩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袁浩跑来,想要踹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