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端起酒杯，看着里面的白色酒液。
“十六年前。”
“十六天……”
江禾缓缓侧头，看向单手托腮，醉意正浓的鱼见月，对方一头红发，殷红如血。
“你是什么转生来着。”
“转生容器啦。”鱼见月笑道：“怎么，你要可怜我么。”
江禾不语，赛佛里斯是血族第一始祖的仆从，因为这份关系，赛佛里斯遭遇肃清，才有了潜入帝国境内避祸的鱼国公。
“你的名字，是父母取的？”
鱼见月笑容明媚，道：“对我有所好奇了呢，不过这个问题我很难给你及格啊，胚胎时期直系血亲死亡，名字当然是我自己取的。”
“如鱼愚见，如鱼见月，如鱼不识。”
梅里克公爵和老酒保同时将目光投来，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江禾问道，“世上的十大名枪里，有名为天敌的存在么。”
梅里克公爵沉吟片刻，回答，“你非要问的话，我的答案是没有。”
江禾抿下酒水道：“你今年几岁？”
“芳龄十六。”鱼见月笑着抬手，在脸颊旁边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
江禾眯起眼睛，既然如此，那么现境和永暗的时间流速，大致是一天比一年。
半晌，酒馆里陷入安静，只有万将台方向的隆音阵阵袭来。
“你很喜欢酒水。”江禾随口问道。
“说不上。”鱼见月含笑道：“我只是好奇，这东西真的好喝么，能让某人孜孜不倦。”
老黑死死盯着眼前的红发少女。
“真的没有天敌？”江禾更在乎这个能影响当下局面的东西。
“很遗憾。”鱼见月耸了耸肩，道：“保养的材料其实就是鲜血，没有鲜血，我就没有干劲，没有干劲，自然打不出天敌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