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都督王威望尚在,但已经有些压制不住这群如狼似虎的悍将了,人往高处走,翼州将士想要继续发展,就得架着安北王向前,而南方叛乱严重,更是助长了安北都督府将士的野心。
至于眼下的比试,看似只是简单的争强好胜,实则影响深远,输赢、平手、打伤、打残、打死都将代表不同的选择。
江禾等了片刻,安北王迟迟没有说话。
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于这位王爷而言,借用外援给都督府降火属于当务之急,不惜予以实权重赏,但如果引狼入室,外援和四大总兵站到一起,反倒成了烈火烹油。
安北王自然知晓陈总兵的性情,这顿宴席等的就是此刻,参将之职和枯荣心经都是先予后取的一部分。
江禾对此不置可否,用最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拿钱办事,只要对方开价足够,他今晚刺杀四大总兵都没问题,成不成再论。
眼下之事,看得穿就是合作,倘若蒙在鼓里,那就只能当一把用完即丢的快刀。
江禾说道:“不如请王爷留个彩头。”
“平乱伯好气魄。”
“堂堂参将,对付一介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彩头落谁家,我看不用猜了。”
安北王点头道:“武斗胜者,获五枚承宣铜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