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们表示我们在他们的‘领土争议’上的立场,向他们提供军事援助。”
“野心从来不用教。”
他往前凑了凑,指尖虚点在地图上两国交界的线条:
“只要让索马里觉得‘能吃到’,他们自己就会往前冲。等他们真动了手,埃塞俄比亚的兵力必然要往东边抽,到时候南方自由战士的压力会小一半,我们要的‘分散注意力’就成了。”
林鹏远这才抬眼,眼底的冷意淡了些,却多了层审视:
“万一索马里咬得太狠,真要吞了索马里省,后续怎么收场?”
“比起俄国人在埃塞俄比亚稳稳当当呆在那里,以其作为他们的农场,这点风险不算什么。”
潘正云的语气没松,视线转向地图北侧说道:
“真正的关键在北边——厄立特里亚的反对派,早想借着独立的由头闹起来,缺的只是点‘助力’。我们不用给重武器,够他们炸铁路、毁港口就够了。俄国人的补给全靠那几条铁路运,武器也得从港口卸载,只要把这两处掐了,他们要么天价抢修,要么就得采用空运,无疑会进一步增加他们的运输成本。”
他顿了顿,指尖重重落在“铁路线”的标注上,语气沉了几分:
“空运要加成本,抢修要耗时间,每一笔都是在给俄国人的战争账单添数。等他们在这儿的钱、耗的力,远超从‘农场’里拿到的好处,这场仗就成了他们的‘出血孔’——这才是我们能赢的根本。”
林鹏远身体往椅背靠了靠,指尖交叉搁在桌沿,目光里的审视又深了几分:
“那么接下来呢?索马里动了手,厄立特里亚也搅了局,之后该做什么?”
潘正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紧张感慢慢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方案的笃定。他往前挪了挪椅子,指尖落在文件里“经济策略”那页的空白处:
“要接着打经济——军事打击只是砸掉代言人政权的外壳,想让它彻底垮掉,得把内里的经济根基也刨了。”
“战争拖下去,埃塞俄比亚的经济本就会崩。”
他语速稳了些,眼神也亮了点:
“为了撑军费,他们肯定会印钞票,到时候通胀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口子上再划一刀——他们的经济全靠给俄国出口粮食撑着,之前让厄立特里亚反对派毁铁路、炸港口,已经断了他们一半的粮食运输路,这本身就够让他们疼了。”
林鹏远没插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话说完。
“并不仅仅只是痛。对他们来说这基本上是致命的打击,如果他们无法从埃塞俄比亚得到足够的粮食,那么,这场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在放血。他们为了获得粮食就必须投入更多的资源去修建公路,修建铁路,修建港口。
而我们想要摧毁他们只需要使用一点炸药就可以了,只需要扶持一些反对派。给他们一点钱,给他们一点武器,给他们一点炸药就可以获得极其丰厚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