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怒火还未平息,金永哲攥着皱巴巴的报告,指尖微微颤抖,却还是硬着头皮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提醒:
“总统,您说的这种可能……我们并非没有考虑过。但您也清楚,sea以及南洋自由贸易区是我们最重要的贸易伙伴之一,每年从那里获得的订单、技术合作,尤其是机械设备以及技术的引进对于韩国的重化工业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我们现在不回应,不立即启动劳工待遇改善措施,按照贸易委员会的强硬态度,韩国的产品恐怕再也无法进入sea以及南洋自由贸易区市场了。”
“那又怎么样!”
朴正雄猛地打断他,声音依旧带着怒火,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们去开拓欧洲市场!去开拓北美市场!甚至我们还可以去开拓苏联市场,开拓大国市场!我们不需要他们!”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挥了挥手,仿佛要把对sea的依赖彻底甩开。
可话音刚落,他的动作却突然僵住了。方才还充满怒火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没了底气。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窗外汉城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上——那些亮着灯的工厂、写字楼,多少都依赖着与sea以及南洋自由贸易区的贸易往来;而边境线上,sea提供的安全保障,更是韩国离不开的保护伞。
想到这儿,朴正雄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喉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不得不承认,韩国需要他们。需要他们的市场来维持经济运转,需要他们的保护韩国,这种依赖早已渗透到国家的方方面面,不是一句“不需要”就能轻易斩断的。
办公室里的空气再次陷入沉寂,只剩下朴正雄沉重的呼吸声,与方才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满是难以言说的无力。
办公室里的沉寂没持续多久,朴正雄猛地抬起头,眼底的无力被一丝决绝取代。他伸手按下桌角的通话键,声音带着尚未完全平复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立刻通知内阁成员,十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议题是应对自由贸易区的贸易惩罚措施,任何人不得缺席。”
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领带,试图在阁员面前掩饰方才的失态。十分钟后,内阁会议室里已是座无虚席,财政部长、外交部长、产业部长等核心成员纷纷到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关于sea要削减配额的消息,早已在政府内部传开。
朴正雄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开门见山:
“想必大家都知道情况了,南养自由贸易区针对我们的劳工问题要动真格的。现在说说,我们该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