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子……没了……”
周正毅蹲下身,用笔记录着所有的一切。老人颤抖着描述:深夜的枪声,焚烧的房屋,被拖走的年轻人。小女孩突然掀起衣角,露出腹部狰狞的烧伤疤痕。
“那里……都这样……每天都有人很多人死去……”
老人喃喃道,眼泪在皱纹间蜿蜒。
加尔各答郊外的难民营比周正毅想象的还要拥挤。帐篷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排泄物和腐烂食物的气味。他在医疗帐篷边遇到了拉希德——一个英语相对流利的年轻人,右臂上缠着渗血的绷带。
“你是记者?”
拉希德打量周正毅的相机,目光中带着惊艳。
“西方媒体?”
因为印度整体倾向于东方世界的原因,所以,这里只有很少的一些西方国家的记者。
“sea亚洲电视。“
周正毅递过一瓶水,说道:
“你的伤?“
“军队的礼物。”
拉希德苦笑着解开绷带,露出皮肉翻卷的鞭痕,
“我在吉大港大学读建筑学,直到他们冲进校园,男生被杀死了,女生……”
周正毅了两天时间,用香烟和美元从难民口中拼凑出东巴的现状:政府推行的清洗行动,大规模的屠杀,不仅如此,还有系统性的姓暴力,被封锁的消息。
所有的一切都是耸人听闻的,从那些人的口中他得知了发生在当地的暴行,甚至可以说并不仅仅只是暴行,而是大规模的屠杀一场发生在现代社会的图上。
这一切远远超乎他的想象,甚至但凡是正常人无法想象在现在世界会发生这样的暴行。
“我需要进入东巴。”
第三天傍晚,周正毅对拉希德说。
拉希德正在喝着廉价的街头饮料,在过去的几天之中,作为周正毅翻译的他,挣到了不少钱,闻言他差点呛到:
“你疯了?那里现在就是屠宰场!”
“所以才需要有人记录。”
周正毅拍了拍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