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彪叔的气息!虽然很淡,但我能感觉到,他就在里面!他还活着!
」
赵真微微颔首,目光穿透漫天风雪和谷口弥漫的诡异浓雾,平静地注视着山谷深处。
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水银,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触碰着谷口布下的无形屏障。
「确实布下了专门针对仙家的强大禁制,阴冷、粘稠,如同蛛网。」
赵真低语,声音在风雪中几不可闻。
「手法很独特,并非纯粹的出马仙的路数,还掺杂了一些————祭祀仪轨的痕迹,像是凉山大觋的手段改良。」
「凉山大现?风天养?!!」
胡涂的尾巴瞬间炸毛。
「果然跟那个混蛋脱不了干系!赵真,我们怎幺进去?强攻吗?彪叔在里面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不急。」
赵真轻轻按了按胡涂的小脑袋,安抚着她的焦躁。
「强攻动静太大,容易打草惊蛇,也易让对方情急之下伤害人质。
这禁制虽强,但并非无懈可击。
它主要针对的还是性」,尤其是你们仙家的性」。」
说罢,赵真也是缓缓闭上双眼,心神沉静,仿佛与周围呼啸的风雪、亘古的寒冰、沉稳的山岩融为一体。
一股难以言喻的宁静「场域」以他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并非强硬地冲击那层阴冷的禁制屏障,而是如同温水般柔和地浸润、渗透。
那层针对仙家的禁制,在感知到这股纯粹、磅礴却又内敛到极致的「生机」与「静意」时,竟如同遇到了克星。
构成禁制的阴冷怨力如同冰雪遇到骄阳,无声无息地被消融、化解,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细微缝隙。
赵真猛然睁开眼睛,抓住这转瞬即逝的契机,身形再度化作一道金光。
带着胡涂如同融入风雪般,悄无声息地穿过了谷口的禁制屏障,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一人一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入山谷。
谷中央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寒潭,潭水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骨的阴寒之气O
寒潭周围,依着山势修建了数栋简陋却结构奇特的石屋,石屋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散发着与谷口禁制同源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