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走得很慢,按照它现在的行驶速度,即使是走直线,恐怕也需要4天的时间。”准將深深吸了一口菸斗,鼻子里涌出一团白烟,“枪手牺牲前,也说过那艘船很像『瑟科號』,我觉得还是得再多考虑考虑。”
“想这些没用,难道我们还能不上船吗?”霍恩摇了摇头,“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不如先吃饭吧。”
“吱吱吱”猴子从霍恩身下探出头,颇为赞同地叫道。
“虽然代价很惨烈,但毕竟是我们贏了,我们需要一场宴会来庆祝这场远征的胜利。”准將又吸了口烟,隨后转身走向房子,“我去准备食物了,你们也儘快回去吧,小心淋雨感冒。”
说完,他便转头走向了房子;很快,霍恩也搀扶著黛丽丝走了回去,雨中只剩下了夏伦一人。
夏伦微微眯起眼睛,重新思索起了“枪手之死”。
那些亡灵怪物和盐怪显然不同,而亡灵怪物们出现的时机,以及撤离的时间,都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仿佛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著它们一般。
可若是那些亡灵怪物確实受到操控,那它们背后的“幕后黑手”这么干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幕后黑手”只是想欣赏枪手的死不成?它和盐怪之间的关係又是什么呢?它会不会就潜藏在倖存者之间?
夏伦眉头紧锁,仔细思索。
凭藉直觉,他隱约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所有线索拼图,现在他和真相之间只隔了一层纸,他只需要稍微变幻思考角度,就能捅破那层纸。
但是此时他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种宛若隔靴搔痒一般的感觉,让他颇为烦躁。
两头盐怪,亡灵,二號营地,无底深渊,断裂的空间,幕后黑手,还差五个
抽象的概念和意象符號在夏伦的脑海中翻涌,宛若迸溅破碎的顏料盒,又如奔腾的野马。
忽地,一个毫不相关的词汇涌入了他的脑海——“祈愿宝藏”。
“等等,二號营地笔记里提到的『献祭』地点会不会就是环形深渊?”夏伦微微眯起眼睛,头脑飞速转动起来,“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幕后黑手』的动机就很好理解了。”
“它的目標是献祭枪手,野人,以及不灭之盐;按照这样来说,这个幕后黑手通过献祭,究竟得到了什么呢?”
他微微眯起眼睛,將这个想法压入了心底。
“或者换一种想法,我能不能也通过献祭,来获得治癒诅咒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