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我就是把邪祟肉典吃了,我也不会给你!”
两人的语速愈发加快,音调也愈发提高。夏伦每说一句,怪物的嘶鸣声都会增大几分;怪物每撞一次加固门,夏伦握枪柄的手,也都会更紧一分。
在这样你来我往的对峙之中,船只的倾斜角度愈发加大。
夏伦身旁,牧师的脸色愈发苍白,雨水混着汗水在他的眉毛上流淌,他的身形缓缓摇晃起来。
耳畔鸣响,视线模糊.
这一刻,在持续不断的精神高压下,他已经有些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边界,过往的神学教义与现实的恐惧与折磨相互碰撞迭加,随后在尖锐的耳鸣声中一次又一次冲击着他意志的边界。
理智的弦岌岌可危,此时牧师的神智已经来到了疯狂陡峭的湮灭边缘。
也就是在此刻,他忽然从怪物可怖的嘶鸣声中,听到了一句又一句人声。
“邪祟肉典.吃了不给你!”
耳鸣声陡然加大,恐惧带来的疯狂陡然膨胀,瞳孔慢慢放大.
牧师的信念正在接受考验——狂乱!
“我明白了!”牧师眼神陡然一亮,他忽然大喊起来,“这是不灭明火对我们异端行为的神罚,这是神罚,神罚!”
“神罚?”在遥远的耳鸣声中,牧师听到了一名虔诚的信徒发问。
“没错,这是对我们错误的惩戒,邪祟肉典,都是我的错,我听到了怪物在歌唱。”牧师语无伦次地说道,他扔下武器,如癫狂的野兽一般向后狂奔,“这是神罚,我们完蛋了,快躲起来!”
牧师含混不清的癫狂话语回荡在海风之中,夏伦吃惊地向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