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用的。我远房亲戚在昌齐打鱼,昨天刚开小船摸过来虾关港了。他们家之前就投降了。那些赛里斯人也不是什幺人都杀的。本熊人是在赛里斯屠城了,所以他们就要报仇。其余地方的人还是能投的。」
「啊,这样啊,我也准备白布去。」
明明好些人看到了海峡里的大船,他们愣是当做没看到。
累了,毁灭吧!
或许就是这些一分五厘钱的『好兄弟』此刻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
另一边,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月色,张山下达了最后命令:「【投鞭断流】行动开始!」
【霍尔斯坦号】、【粘鲈号】、【尾骨号】这些船龄超过四十年的老旧货船,如巨兽般缓缓移动至海峡最险要处。它们不再是维系句丽与鸠州的海上脐带,而是把邪恶帝国打入绝境的最后祭品。
锈蚀的船首甲板上,焊枪喷吐着刺目的幽蓝光弧。
「滋啦——!」
焊花疯狂飞溅,照亮了焊工阿列克谢紧张的面孔。
他正带领船员用粗粝的钢板和角铁焊接最后一道通海阀。焊点粗糙丑陋,熔化的金属与钢铁船体纠缠凝固,如同狰狞的疤痕。阀门外再堆积沉重的压舱铁块、卸下的锚链废料,最后浇筑上速凝混凝土——这并非为航行安全,而是为了将这最后的泄洪之门永世锁死。
「全员准备冲击!」
「准备冲击——」
「最后十秒!」
从驾驶舱传来船长的大吼,一个个从拉西亚帝国帕斯菲舰队换皮出来的水兵紧张地抓住了可以固定身体的东西。
一、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