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幺迟,唯一的解释就是皇帝那一派的牧首从中作梗了。
对这点,张山有默契地不会提。
关键是这位高尼夫牧首,张山得罪不起。根据那死鬼的记忆,这一位老爷子不光德高望重,他还是安德烈王子出生不久后给王子洗礼的教父大人。
这种神力显圣的世界里,教父的地位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比亲爹都要高。
对于第二位便宜爹的道歉,张山在自家侍卫和不远处几个贵族军官的注视下,做出了相当得体的回应——他右拳击打左胸,挺着腰杆直言道:「伯利亚斯基家族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帝国戍守远东!我们只不过是在履行家族誓言罢了!」
一番话,不卑不亢。
言下之意:我们确实在恪守本职,但狗皇帝不干人事,回头别怪我找皇帝老子麻烦。但放心,那跟古圣教无关,这是贵族的内部矛盾罢了。
这番软中带硬的话语,字字不提皇帝,句句不离皇帝。
张山如此强硬,让高尼夫牧首愣了一下。
旋即老牧首笑了。他不会忘记这位帝国新星才21岁。正是怼天怼地的年纪。他小小年纪硬是扛起不该是他承担的责任,肩负两千万远东人民的未来,皇帝还扯后腿,没点脾气反而不正常。
高尼夫老爷子拍拍张山肩膀:「放心,在讨伐魔鬼这事上,古圣教永远跟你们家站在一起。」
这也是一份隆重的承诺了。
教派之争,远比王朝更替残酷。
至少要确保一致对外!
老爷子说罢,旁边就有个牧师捧上一份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