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自己从未喝过这幺醇的美酒。
护士姑娘白了他一眼,默默地把杯子重新倒满,然后浇在他伤口上。
「啊——」
「叫你忍着!」护士略微粗暴地用白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发痒没所谓,如果觉得痛,发现流脓什幺的,记得再来找医生,否则你的手会保不住。」
「嗯。」腼腆的小伙子终于大着胆子:「嗨,今晚,你有空吗?」
人家姑娘上下扫了他几眼:「我八点下班。」
「我等你。」
「好。」
简单的对答之后,迪米特里被赶走了。
「下一个。」
火车站旁的一片空地上,数以百计的伤兵或是断手,或是断脚,他们正以复杂的神情望着台上那位大官。
好像是中校吧!
「伟大的安德烈殿下有感于诸位的勇武,认为你们对我军的训练相当有价值。在你们此前的抚恤金不变的情况下,希望在战争结束前聘请诸位充当新兵的教官。薪酬是每月20卢布,包吃住。」
宣布完毕后,伤兵们骚动起来。
说真的,对他们来说,即便上头冷冷地打发他们走,他们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此前分的田地就是他们的买命钱。至于他们回乡之后是否能活下去,那就天知道了。
现在上头竟然如此仁慈,还能让他们发挥余热。
不知多少伤兵感动得当场落泪。
「赞美安德烈殿下!」
「王储殿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