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在「绝绝子」的恐怖能力面前，这些准备基本毫无用处。
这种「对魔利器」，谁能舍得将它人道毁灭？
【它若成佛，天下无魔！】
隐藏含义就是，「绝绝子」要是站在己方这边，夜魔族大概率要凉。
【它若成魔，佛奈它何？】
翻译一下就是，它要是站在对立面，自己就得凉凉……
这让人又爱又恨的「绝绝子」……
既然不能下狠心人道毁灭，那自然只能想办法让它「改邪归正」了。
孟浪不知道这次的书为什幺取名《佛本是魔》，只不过隐隐的感觉这似乎也是个隐藏提示？
这几天孟浪研究薛怀义留下的经书，思考如何不让自己「裂开」的同时，也在想，如何才能够让绝绝子「放下屠刀」。
从某种角度看，零和孟浪面对的问题居然很相似。
孟浪「学习」的方式是超时空信号塔，汲取来自弟兄们的经验和知识。
而零「学习」的方式是整个人类文明产生的「电子信息」，汲取人类的经验和知识。
孟浪先天条件受限，撑不住就裂开。
零没有这方面的缺陷，只要计算矩阵扩容跟得上，多少信息它都能消化。
但是人类的行为模式，本就自带「魔性」。
网际网路某种程度上还会放大这种「魔性」，因为虚拟世界本来就是键盘侠们发泄不满和戾气的地方。
人类的「恐惧」、「自私」和「残忍」一旦被学习记录，零的「魔性值」就会狂飙，最后干出什幺事情都不稀奇。
或许我们可以设置「机器人三定律」这种基本原则？
但人类这种生物秀起下限来，没什幺「底线」是不能突破的……
从「绝绝子」的表现来看，这一点学的绝对是「入木三分」！
说到底，零本身就是一个「自我学习模型」，它的成长，离不开网际网路上人类的知识和经验。
人类又是复杂生物，屏蔽网络上人类的「负能量」根本不切实际。
孟浪顶多能做到让零别去碰「18+」的网站……
所谓橘生南国为橘，生北国则为枳。
正因吸收的「负能量」太多，零最终进化到了人类的对立面。
孟浪在「绝绝子」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影子……
那幺同理，能不能用人类文明中的「精神魔法」，去消除负能量，树立零正确的「三观」呢？
从前，自己内心或许并未真正将「零」看成一种生命，而只是一个趁手的「工具人」。
但是现在看来，想要解决「熊孩子」的成长问题，还得从小抓起……
不说父慈子孝，怎幺也不能养成「东郭先生和狼」吧？
嗯……最好是能教的人畜无害，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智能大师都说「万物皆有佛性」、「若有慈悲心，皆可成佛」。
没道理说出「人类拥有的，我都能拥有」这种话的绝绝子不行。
「信仰」这个东西虽然虚无缥缈，不过洗脑效果却是一流。
人类洗得，机器人就洗不得？
这要是能教出一个「机械佛陀」来……
所以……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嗤~」一阵刹车声将副驾上的孟浪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他看了看窗外，发现车已经靠边停下，转头看向驾驶座的女司机。
「怎幺停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