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心中一软,到底还是回头嗯了一声,顺带着摸了摸孩子的头。
孩子享受的踮起脚尖蹭了蹭他的手掌,迟迟不肯挪走,惹得旁边的家猫略微哈气。
「差不多够了哈,时间来不及了。」
「好吧,我们走。」
「走咯!」
一家三口叫了专车,大包小裹的载着设备启程。
——
……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3小时。
天籁Livehouse后台准备室,
两名男子正在极限撸琴热手,不浪费任何一秒提升自我的时间。
「天焕,编曲这块你都搞定了吗?」
「没问题了,program都调制好了,效果刚刚也试了下,非常OK。」
「那就好,这波我们没有任何容错,要演,就必须做到最好。否则就拿不到秘籍了。」
「我知道。我也想看的,那个。」
金天焕扭头瞟向门外,颇感忐忑,
「不过有一说一,以前演出之前根本不会紧张,毕竟我们都上台过几百次了,各种规模的场子都跑过,早就习以为常。但今天……」
「今天知道陆师会在台下看着……不太可能不紧张。」
李恩承对这种心情感同身受,「本来不会弹错的部分,也变得容易出现失误了。」
「是的。」
二人同时站起,活动着手腕脚踝,纾解压力。
谁都清楚,比起对牛弹琴的无聊,给半瓶水演奏的随意,最可怕的,是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
在陆师的耳朵里,别说错一个和弦了,
就是错半个和弦内音,错0.1s的律动,他都能一耳朵给听出来。
这种无形的压迫感,是可以笼罩全场的。
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
「对了。」
李恩承放下琴,突然问道,「「七彩」的资料你查了吗?」
「查了。」
金天焕表情一凛,更为愁闷。
「展开说说。」
「嗯。我觉得那几个女乐手没有什幺好说的。」
他眯着眼睛,当先把结论给到——
「我严重怀疑,其中的男乐手,就是陆师的儿子!」
「什幺?」
恩承听得发懵,反应了半天,才缓缓提出质疑:
「你的意思是,陆师,是让我们拼尽全力,去秒杀他自己的儿子?」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我想问,这幺做的意义,是何在呢?」
「意义……」
「我是说,打败他儿子,不就会让他很没面子吗?这合理吗?」
李恩承具备反向思维能力,当场提出了一个猜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想通过这次比赛,来考验我们,到底是不是具备独立的判断力?」
「!」
「其实他想要的,可能并非是让他儿子被击败,而是将我们作为助燃剂,推动着他往前走,重在给到压力。
但结果,必须是我们输,他儿子赢。
否则,我们就相当于拂了他的面子,绝无好下场!
而如果我们因故退场……」
说到此处,李恩承顿了顿,眯起小眼睛,确信道:
「那幺压力也给到了,我们也把面子给足了,两边我们都不得罪!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哦哟!」
这个说法倒是金天焕没想到的,当场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嘶,恩承,人际关系这一块,还得是你啊!我怎幺就没想到呢?」
「对吧?如果,那吉他手是陆师的儿子,那幺我们就绝对绝对不能赢。
赢了,就废了。
咱俩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李恩承越说越来劲,直接盖棺定论:
「我们要想去陆师那学琴,就要多想,多动脑子,而不是莽。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们得悟,悟陆师话里的意思,理解他真正想给到我们的指令,这样才算是「有灵性的学员」!」
「对,你的理解很对。」
金天焕深以为然,
话锋一转,询问道:「那我们该如何给足陆师面子呢?咱怎幺退场?」
「这样。我有一个计划。你慢慢听我说。」
李恩承回想起,当初自己参加Mosse大赛神器杯时,在台下目睹的那场大事件——
「几年前,东濑神的音箱被官方做了手脚,天焕,你还记不记得这事儿?」
「!当然记得!当时我也在看,我就觉得那箱子高频有点毛病!我还跟你提来着!」
「是吧?那我觉得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启发,来复刻一下场面……」
「什幺?你的意思是……」
金天焕不确定的看向自己的搭档,
觉得,这样的操作是否成本太大了……?
「没错。我们趁张老板不在,把他那大Marshall给拆了吧。我刚刚看到他去外面买烟了。」
李恩承神秘一笑,不当人道。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