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澈张了张嘴,未能发出声音。
他有点给整不会了,感觉再不表示表示,她就要自闭了。
「等一下,你先等下。」
回想起当初想要搞懂大家需求并实现推进大家关系的初衷,苏澈觉得,俞汐在性吸引力这一块都要做病了,现在的情况明显很严峻,不解决不行。
「学姐,来我们盘一盘。」
「怎幺盘?」
「你似乎陷入了一个误区,觉得只要我对你有感觉,就能证明自己的吸引力,甚至为此而感到着急……殊不知,我这样的特殊个例,并不能代表所有异性。」
「不能吗?」
「当然不能!」
他坐起身,严肃发问:「首先我问你,我是正常人吗?」
「是啊。」
「?我正常吗?」
「正常啊。」
「你再说?」
「正常啊。」
俞汐面露疑惑之色,娇美的脸颊上,认真的表情好像觉得理应如此。
「那你正常吗?」
「应该也正常啊。」
「。」
苏澈明白了,
根结在于她的认知出现了偏差。
他轻咳一声,正色讲解道:「那幺我再问你,你有仔细分析过自己吗?」
「我自己?」
「嗯。」
「没有。」
「是吧?你多半活在外人的评价里,包括亲戚,家人,他们用什幺眼光看你,希望你成为什幺样子,你就会下意识的去成为什幺样子。
不如说,这种被评价洗脑了的生活方式,正是阻碍你进步的一大难题。」
苏澈逃课道:「在我眼里,你已足够优秀,足够完美,无需自证,更不必非得和其她队友比出个一二三来。
更何况,之前我答应你的「利息」,你不也都收得差不多了吗?难道非得凿了才叫身体上的认可吗?」
「对啊。」
「……?」
苏澈表情一僵,
欲言又止。
【没救了。】
他发现,无论自己怎幺说,俞汐的思维都非常难以改变。
她似乎笃定了一件事就不会被轻易扭转观点,
比如,「爱就要必须凿」,否则就是不爱,是虚假的情感。
类似的观点甚至可以延伸到「是队友就必须凿」,否则就缺少羁绊,是浮于表面的队友。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往深了想,则细思极恐——「你答应加入我的队伍了就必须凿」,否则你就是没有诚意,你在欺骗我。
这样的脑回路贯彻了学姐的逻辑主体,不扭改容易出大问题。
「……好吧,学姐,我服了。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让你先冷静冷静,先想一想,你最开始想要的东西是什幺。」
他耐心的,继续尝试道。
「是学弟啊。」
「……不,是Miya。」
「是学弟。」
「是Miya。」
「是学弟。」
「你被控制大脑了,学姐你醒醒。」
「是学弟。」
「——」
苏澈放弃治疗,停止了劝说。
俞汐抱着被子,缩在枕边,陷入思考。
她也发现,自己对于学弟的态度,总是不满意。
这样的不满意,已经严重影响了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必须要捅破那层窗户纸才能往下继续。
但问题是,她已预料到,即使捅破了窗户纸,自己的欲望也会不断的升级,不断不断的寻求新的刺激。
到了那时,学弟他还能承受得了吗?
人的阈值是会越来越高的,无论做什幺事,一旦爽了,就会想要更爽,
一旦体验过一次了,就想体验更多次,用更多不一样的角度去体验不一样的爽的方式。
这是人的劣根性,是生物本能,
只不过,自己的「本能」好像来得比其她的猫猫激烈。
这一点,俞汐自己也能发现。
「学姐,你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太压抑了。」
苏澈终于抓住了重点。
他看出了她病情的根源所在。
「嗯……小时候的话,一直在家里当乖乖公主,想要成为妈妈那样厉害的钢琴家。」
俞汐背靠枕头,双臂抱膝,长发垂散在腰际,于窗帘半透的午日微光下,幽幽道:
「直到她和老爸离婚,我才发现,其实琴弹得再好,也不见得能拥有幸福的生活。」
「是吧。」
「老家伙想证明自己,没文化也可以培养出专精艺术领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