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没有Hare,你本该一直喜欢我的,对吗?」
「Hare抢走了我的东西,还要问我怎样防御其她女人。」
「防谁?」
「想防谁?」
「呵哈。」
「真是有趣。」
她擡起素臂,伸向黑暗中的一簇鲜花。
银牙轻咬,稍一用力——
扭断了花束的脖子。
甩散向前方的地板空地。
——
花枝零落,花瓣坠倒,
但奇怪的是,对屋中的花房生态并无任何影响。
因死去的是用于装饰的一簇假花。
三息后,不顾花的尸体,
亚里忽地起身,面向被书柜遮挡着的墙壁。
踩着高跟水晶鞋,长裙几近垂地。
「如果不是被安排了未来的人生,你这样的小家伙,怎幺可能会从我的裙底抢走本属于我的东西。」
「真是,令人不愉。」
她盯向摄像头。
瞳孔识别的密码锁登时打开,现出暗门。
噔、噔、噔……
高跟踏地的声响类似鼓槌打在心脏上的敲击,
每一下都在这空无一人的寂静夜里响得渗人。
她一步步向楼上的隐藏区域走去,
同时手指仍在向下划动着手机。
两年前——
「嗯?」
「怎幺回事。」
只见,动态戛然而止了。
她眯着眸子,顿住脚步,停于楼梯半截处,分析着发生这样情况的原因。
「他没有再发布夸夸了。」
「也没有再找Hare约稿。」
「在这里,完全与她断开了联系。」
「?」
亚里并不是很理解。
如果说,一个单主对一名画师满意,那幺在画师不断进步,甚至是飞升的状态下,二人的关系会越发紧密,
很有可能一个单子一个单子的不停找她画,直至最后成为亲友,甚至比亲友更亲的关系。
「他不发布动态了,也没约稿了。好奇怪。」
要是单主没有需求了,停一段时间倒也正常。
但他连动态都不发布了,明显是不怎幺登陆他的帐号了,绝对遇到了事。
「可是,Hare刚刚还在求助,说关于她男朋友的事。难道说,她直接找了他,二人线下了,甚至……甚至住在了一起?」
噔噔咚。
是高跟鞋走路崴脚了的声音。
「。」
亚里再次吸了一口冷气。
感觉这样的话,所有逻辑就都串上了,合情合理——
都已经线下了,可不是不用再约稿了幺?
「有需求,直接开口找她画就行了。一被子的人,不花钱也能肉偿。是这样的,对吧?」
「所以你也不开单了,因为你只给他一个人服务就够了。」
「你们天天搞在一起,你不再进步,他不再发动态。你们这对乱男色女,闹了别扭还要找我询问问题。」
「Hare啊Hare。」
原本早点睡觉休息的计划被打乱了。
心绪是不可能平息了。
「我的单主被你睡了。」
「你这只偷腥的猫。」
「本想饶过你来的。」
「现在看来,我似乎也需要改变一下想法了。」
亚里冷笑一声,如无实体的幽魂般飘上楼梯二层,踏入黑暗。
漆黑深处,传来阴冷筹谋的低语:
「即使被苏女士指了婚,我也应该可以毁掉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的,对吧?」
「我的东西本就该属于我。即使我不要,即使在那里如假花般摆放,他也必须得属于我。」
「他只能属于我。」
渐渐微不可闻的声音,消失在凌晨四点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着,
不知过了多久。
公寓里,
苏澈的手机突然亮起——
屏幕推送中,跳出了约稿平台的留言提示:
【画师「亚里」向您发送了一条私信,请及时接收。】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