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抵抗不了!
反抗不仅看不到任何成功率,而且失败了一定会被折磨。
或者更准确的说。
他其实连活下去的可能也基本没有。
只有电视剧与小说里的无脑反派会答应仇敌留手,真正有点脑子的人都绝对会斩草除根。
作为一个聪明人。
他很清楚。
自己现在如果能够积极配合的话,大概只能得到一个痛快的死法。
别觉得这算不上奖励。
事实上要是不积极配合的话,大概率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痛苦。
思索间。
他缓缓做出决定。
「清楚——」
「我清楚部分然洗礼教派的核成员与管信息。」
汉斯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他不敢不答。
因为他明白自己如同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怕疼不怕死。
痛快的死亡不算威胁。
死亡之前还要一直承受痛苦才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没有人能承受住严刑的,能承受住的那都已经是超越寻常人类的真正人杰了。
所以只是犹豫了片刻。
汉斯便伸出未受伤的左手,哆嗦着手接过那明明很轻却又在此刻显得沉甸甸的通讯录。
冰冷的纸页触感让他一颤。
但是他丝毫不敢停顿。
反而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快速翻动起来,浏览与筛选着那些曾经代表着人脉、资源和权力的名字与联系方式。
「这—这个,吉姆·索恩,是我们在朱诺港的物资协调人,仓库在码头区第三街区7号——」
「这个是玛莎·温特斯,镇上极光』旅馆的老板,地下室是我们的临时中转点—..
地址是——」
汉斯的声音抖得厉害,用尽全力才勉强维持着语句的连贯。
但他依旧努力的说着。
他那用力的感觉让人觉得几乎像是在抢着说话,好像生怕停顿一秒就会引来灭顶之灾O
每指出一个名字后。
汉斯·穆勒都会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嘌一眼那个木质面具,好像想要透过面具看到陈白榆的表情如何似的。
只不过那面具后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通讯录上,并未直接落在他身上。
让人觉得好像有机可乘。
但事实上。
汉斯只想说有机可乘个屁嘞,自己的枪都被捏碎了的情况下,他要怎幺样才能在距离不超过一米的情况下空手反杀这幺一个怪物?
还是洗洗睡吧,梦里什幺都有。
其实看到对面这没有防备的样子后,非但没有让汉斯放松与升起反抗心思,反而让他更加恐惧。
他觉得对方这样的轻蔑与傲慢,是因为其充满一种全然的掌控感,对一切局势的变化与发展充满自信。
这种掌控感极为强烈。
甚至说哪怕对面的目光现在没盯着自己,也好像能够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似的。
这让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随即赶忙像是报菜名一样接着诉说起他知道的信息。
陈白榆安静地听着,木质面具下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不需要威吓,不需要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