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步步紧逼的话，配合着愈来愈大的压力。
小混子脑海里理智的弦「嘣」地断了。
「我*你妈！你等着！我兄弟认识派出所的人！你敢打我，我让你蹲大狱！」
「你这个傻*，***！******！」
「fu*ck！」
「you！」
小混子猛地擡头，脸上满是血和泪，破口大骂时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却还在硬撑着放狠话。
陈白榆的笑容顿住了。
不只是因为小混子的破口大骂，也是因为随手翻看手机时发现这家伙微信界面和备注为「老秦」的人发的信息：【老子的狗咬了别的狗一口，那人今天打电话找我要赔偿。他算什幺东西，你明天来一趟，我们去套他麻袋揍一顿。还有那个老阿姨，去他家门口泼点油漆，再去他儿子放学路上吓一顿。】
陈白榆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混子，脸上的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让你说，你还真说啊？」
他的声音不高，却好像瞬间压过了屋里的音乐和小混子的骂声。
小混子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刚才还涌上来的怒火，瞬间被更浓的恐惧浇灭。
不等他试图求饶。
陈白榆突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看着上面已经十一点五十九分，距离凌晨十二点没剩多少秒，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望着小混子血泪交错的面庞。
他缓缓开口，以极具压迫感的语气将刚才的话语还给小混子。
「fu*ck！」
「you！」
面带微笑，语气陈缓，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满不在乎。
说罢，他眼神一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