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比魏王李泰编纂《括地志》那种虚名要扎实得多!
「逸尘!逸尘!」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轮到与李逸尘伴读的时辰,将敕旨推到对方面前,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你看!父皇恢复孤的听政之权了。还让孤参详协同西州之事,孤可以放手去做了!」
李逸尘接过敕旨,快速浏览一遍,脸上并未露出太多意外之色,只是微微颔首。
「恭喜殿下。陛下此举,既是信任,亦是考验。」
「考验?」李承干一愣,随即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只要能做事,考验怕什幺!孤正愁没有施展之地!如今有了西州这个口子,孤便能……」
他兴奋地规划著名,脑海中浮现出无数蓝图。
要选派哪些得力的属官去西州,要如何与户部、兵部那些老油条打交道争取更多资源,要怎样利用互市之利为东宫积累财富……
李逸尘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直到李承干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李逸尘才缓缓开口:「殿下有此雄心,臣心甚慰。西州确是殿下积累实力、培养嫡系之良机。然则,殿下可知,接下来最该做的是什幺?」
李承干放下茶杯,毫不犹豫地说:「自然是尽快拿出详细的方略,选派得力人手,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让父皇和朝臣们都看看孤的能力!」
「不,殿下。」李逸尘摇了摇头,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接下来最该做的,是『顺从』。」
「顺从?」李承干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眉头皱起。
「顺从谁?顺从父皇?可父皇已经让孤做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