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之愚蠢,纵观史书,确实找不到第二例了。」
李泰已经兴奋了起来。
杜楚客继续他的死亡宣判。
「此人如今所有的操作,无论是在塑造太子『纳谏』形象,还是搞这出『祥瑞』闹剧,在陛下和重臣们看来,都不是在帮太子,而是在将太子往万丈深渊里推!」
「同时,也为自己铺就了一条必死之路!他现在做得越成功,展现的能力越强,陛下和朝堂的杀心就越重!」
「可是……父皇至今未曾发作……」李泰疑惑问道。
「何须陛下亲自出手?」杜楚客冷笑一声,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
「殿下莫要忘了,东宫所有属官,皆有家族,皆有联保。他们的背景,在朝廷档案中清清楚楚。如今,太子身边存在这幺一个『高人』,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主要稍微留意,就能查到此人的蛛丝马迹,在根据过往行事表现,查到此人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父皇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此人是谁,也没有理由对东宫官员下手啊?」
「证据?理由?」
杜楚客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对权力游戏规则的洞悉与冷酷。
「殿下,您还是太仁厚了。在陛下和朝臣面前,在涉及社稷安稳、帝王权威的根本问题上,证据和理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陛下不需要确凿的证据证明具体是哪一个人,他只需要『怀疑』,只需要『感觉』东宫有这幺一个危险的存在,就足够了!」